少商仿佛有了些兴趣,从食案上抬开端。

这时,那名叫‘凉上’的男人终究忍不住道:“不如你与朱紫们说话,我与孩儿们先行一步。”说着,他回身要去抱孩儿,谁知两个孩子仿佛甚怕父亲,竟齐齐后退一步。

“但是,梁太公看得开,别人就一定啦。太公的遗孀守寡时还年青,却不肯再醮。好吧,算她旧情难忘,但是梁州牧在前头繁忙周旋,她就在背面到处找人哭哭啼啼,不是痛诉自家孤儿寡母不幸,就是念叨梁太公对梁州牧的‘滔天’大恩。我小时候没少听人说这梁媪的胡涂可爱!好啦,也不知是不是这梁媪暗中谩骂的,梁州牧仿佛也随了他大伯父梁太公,子息陋劣,老妻亡故后,膝下只剩几个姬妾生的女儿。就在泠君阿姊嫁去前不久,梁州牧当着阖族父老与曲家亲眷的面,将梁尚立作了下任家主。”

她好歹是储君之妻,还能教唆的动几个小御史,倒是朝里朝外一应和,看整不死程少商这小贱人!

二皇子妃挑了挑眉,也不问下去,又望向曲泠君一行人拜别的方向:“当初泠君阿姊也常进宫玩耍,唉,可惜了”她转过甚,“少商,若泠君阿姊成了太子妃,你我的日子必定比现在好过,你说是也不是?”

既然这小贱人听不进好言好语,太子妃便冷下神采:“将来的日子长的很呢,现在少商mm有父皇母后的宠嬖,天然不把我看在眼里。但是来日方长,莫非少商mm不肯与我交好,结个姊妹之盟?你若采取了本宫的姊妹,本宫将来也会视你如姊妹。”

少商拂开湖边的垂柳枯枝,眨眨眼睛:“嗯,这应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的世道可不承平啊。别说梁家如许的大师族,就是小户人家,也要个年富力强的人来当家才好。”

“来都来了,不如来东宫做两日客吧。”太子妃轻飘飘的又道。

霍君华把俏脸一板,矜持道:“这可不成。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从小一起大,也要拘些礼节的好。另有,你不要老是叫我‘君华mm’,邻舍要说闲话的!”

少商想了想,问:“那殿下有何奇策助我脱困。”

崔大崔二架空亲爹,哄的霍君华笑的花枝乱颤,活脱脱一对佞臣模样,谁知一见了凌不疑立即变的灵巧又诚恳,眼中放出的崇拜光芒几乎戳瞎少商的狗眼。凌不疑也非常喜好他俩,一臂夹了一个,拎到内里天井指导技艺去了。

二皇子妃掩袖笑道:“呵呵呵,阿姊说的是。父皇一向盼着子晟早日结婚,谁知一日日比及现在,可急坏父皇了。”

太子妃神采丢脸,感觉莫名热诚。

桑菓低声道:“女公子,她到底是太子妃,你若获咎了她,她将来给你下绊子可如何办?”

二皇子妃回身而笑:“你刚才不就见过么,就是席中那位梁无忌梁大人呀。泠君阿姊的郎婿是梁家将来的家主,单名一个‘尚’字,吾辈尚德的尚。”

二皇子妃嘲笑道:“前几日,太子妃不也哀告母后将你的堂妹许配与汝阳王世子的宗子么。我堂弟那件事母后虽没承诺,但也没把路堵死。可太子妃您呢,母后是一口回绝了罢!也是,看看太子兄长的模样,恐怕父皇和母后都不想家中再来一个孙氏女娘了吧!”

二皇子妃目露赞美:“恰是这个事理。梁太公是个明白人,何况他本就将侄儿视如己出,临终前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方才二十多岁的梁州牧——梁太公没托错人,所谓树大招风,戾帝穷尽搜刮,暴敛无德,当年与梁家齐名的河东世族倒下不知凡几,梁家始终稳稳铛铛的。”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