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上放着没饮尽的毒酒和各色的精美点心,少商猜她们都是服毒他杀。霍不疑却俯下身材察看这些尸首,特别是那位丽色犹存的李夫人,他抓着尸身的手看了好几遍。

袁慎一滞:“你你也来了?”

少商无语凝噎——好,你有种。最后她只能道,“行了,你回屋去歇着吧,我把随行的婢女庖厨另有伤员都留下了,你照看着些。”

楼垚心知事情不妙,赶紧道:“五六日前,我按例去巡查周边乡野,路子东面一座小山时,仆人在山脚下发明此人。因他穿着不俗,双手有长年握持刀剑的老茧,我想此中必有隐情,因而将他带回府邸疗伤。谁知他伤重非常,身上摔的血肉恍惚不说,还一向昏倒不醒。我换了好几位善于外伤的医士,另有从邻县来的名医,却始终也不见好,只偶尔听他迷含混糊的喊着‘快去报信’甚么的。除此以外,我们全不晓得他的秘闻。”

霍不疑揉着她的头发,和顺道:“不会的,否极泰来,你前二十多年把该折腾的都折腾完了,今后就会顺风顺水,光阴安稳了。”

“不是没醒,是在赶赴屋堡的途中又昏了畴昔。”霍不疑非常耐烦。

霍不疑放下衣袖,沉声道:“第五成身上的伤看似坠崖而至,实则在嶙峋山石中翻爬滚落时留下的。在这些伤势之下,另有曲折的锋利锋刃而至伤痕”他指着一处隐没于大片血瘢下的模糊扭曲,眉心收缩,“我等怕是得去拜访那两座屋堡了。”

少商撑腮凝神,慎重道:“你说的对,先把袁家这帮人找出来再说!袁氏也是这几十年风风雨雨历练过来的,袁州牧又在外任封疆大吏多年,他派给独生子的侍卫与家将绝非平常之辈!可这些部曲仆人竟然都无声无息的不见了,可见此中必有阴诡情事——你感觉那两座屋堡,哪座更可疑些?”

少商冷酷道:“说了甚么。”

“那里另有雄师啊。”霍不疑悄悄发问。

这时他们走近石阶,来到亮光上面,霍不疑瞥见摇摇摆晃的袁慎,吃惊道:“袁慎,你的脸他们还派人来地牢给你修面么”

凌益贪恐怕死并非毫无征象,但霍翀始终信赖他只是怯懦,还不至于背信弃义;一方面当然是霍翀光亮磊落,不肯等闲狐疑别人,另一方面也是看在胞妹面上,总将妹婿往好处想。

霍不疑也不气恼,拉她在凉亭中坐下:“我没笑你狼狈,只是想起了那年在滑县郊野的猎屋中——当时你也是这般模样,系着襻膊,裹着围裙,身上乱糟糟的。”

那侍卫道:“那奴婢说,他昨日还闻声袁公子在地牢中的动静。”

袁慎从速昂首去看,见到笑容如花的熟谙女孩,欣喜交集:“少商,如何是你!”

田朔仿佛对此毫无定见,浅笑着摆出‘悉听尊便’的模样,安然端坐原处。

袁慎更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有朝廷的令旨,有缉捕要犯的人马,他们竟然敢逮捕,还要杀人灭口,真是反了!”

霍不疑不知她心中动机,从怀中取出绢帕在净水中沾湿了,过来擦拭她脸颊上的尘污与汗水,柔滑莹白的肌肤透着勃勃活力,仿佛刚从枝头萌出脑门的倔强花苞。他轻声道:“家母最爱亲手侍弄花木,常常弄的一脸泥污,阿父便为她擦拭。”

少商一抖广大的袍袖,取出一枚小巧小巧的精美铜符,上头以金丝纹路嵌出‘长秋’二字:“这是我出门前越皇后给我的。变更兵马粮草不可,不过在驿站和诸位州牧处骗吃骗喝还是不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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