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菀揉了揉打痛的手,说出的话行云流水般动听,话里的意义却叫人发颤:“房姨娘还请慎言!我外祖陈家可只要两个女儿,我母亲乃安国公夫人一品诰命,另一名更是一国之母,职位尊崇,何时另有一个做妾的姐妹?我母切身为主母该当宽宏,但姨娘身为妾室怎可罔顾尊卑!姨娘这话如果传到御史台,国公府可就不止丢丢脸这么简朴了!”
崔成抱拳:“二蜜斯谈笑了,小人也是为国公爷愤恚,这才冒昧,并没有对主母不恭,还望二蜜斯看在小人衷心为主的份上,宽恕则个。”
一句话说完又被崔成一脚踢在身上:“休得抵赖!做下这等事,夫人也保不住你!”
房姨娘被唬的一呆,她本来也是官家蜜斯,房老爷就是被御史台弹劾才丢了官,一下子将她从云端打落泥里。此时乍听这三个字就像她的恶梦被唤醒普通,脑筋顷刻一片空缺。
谢菀好整以暇的看着崔成忽青忽白的神采,却在这时听外边丫头隔着帘子禀报:“回禀夫人,二蜜斯,房姨娘到了。”
说罢狠狠盯了谢菀一眼,一字一句道:“二蜜斯遭了一场难,不但不谨言慎行,这气性倒愈发大了,国公爷见了怕是更加不喜。我劝姐姐有空还是多管管二蜜斯,过几个月进宫参选,如果还这么本性子,可别丢了国公府的脸……”
两个婆子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她们可比不得崔成有背景,立时上来拉了崔成要掌他的嘴,崔成咬牙,双拳紧握,却不敢抵挡。
陈氏一见来人不由大惊:“陆仓?”再瞥见陆仓脸上的青紫气愤道:“谁给你的权力绑人的?还不给我松绑!”
崔成见状,脸上不屑都掩蔽不住,都没人听使唤,还敢耍威风,本身奉上来丢脸。
谢菀终究舒心了一点。她晓得陈氏母女一贯的气势,胆量小性子软,崔缃虽有些贵女脾气,却极其害怕安国公崔平,凡事能忍则忍,一旦触及安国公府的颜面更不敢张扬过分。搁平常这类阴私的事情,又触及到一家之主的妻妾,那必须是要捂紧了,但事到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丫环仆妇,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不管成果如何,陈氏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是跑不掉的。搞不好陈氏不但折了一个得用的管事,还很能够被削了主事权力。
伴随这一冷哼,房氏就像是被人拉回了人间敏捷规复赤色,而陈氏却刹时脸白了脸。
谢菀点点头不再多问,持续往正院走。
崔成一个激灵,这才晓得,竟然在这等着!但又感觉不成置信,家丑不成传扬,这位二蜜斯竟然不顾国公府的脸面要闹到宗人府?陈氏是皇后堂妹,二蜜斯是皇后的侄女,她执意要送去宗人府,就是国公爷恐怕也要退步,再加上至公子……崔成顿时盗汗连连。这些年陈氏实在好性,有甚么事国公爷一出面也就按下了,可陈氏未曾做却不代表不能做,更轮不到他一个主子僭越。崔成神采乍青乍白,只但愿房姨娘那边快去请了国公爷才好!
谢菀自崔缇口中得知府中有一房姨娘,是故去太夫人的娘家侄女。自幼跟崔平青梅竹马,在府中一贯放肆,跟陈氏不对于。崔平更是宠妾灭妻,要不是上头有皇后娘娘压着,这国公夫人怕是早换了人!畴前未曾见地,明天公然大开眼界。
谢菀迷惑:“芷香苑?应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