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贯你这狗主子,好大的胆量。”中间浮云轩的管事刘嬷嬷眉毛都竖起来了,指着他:“娘娘多么贵体,你不知从甚么地儿寻的野药方剂,也敢给娘娘用,如果有个万一……
郑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宫里最忌讳死人,主子死了,跟前服侍的大多落不得好了局,现在云朱紫的病,眼瞅着一天重似一天,这么下去还真难说。洒扫处的小寺人不能信,他却信得过方大寿,方大寿最是惜命,如许掉脑袋的主张,若没有实足的掌控,断不会说出来。
云朱紫:“这也是没体例的事儿,这些太医在宫里当差,一个个谨慎着呢,宁肯乱来着,也决然不敢下猛药,他们来了也好,我正想问问他们,这几味倒是甚么药,治甚么的病症?请他们出去吧。”
刘嬷嬷点点头:“可也是,这香糯饮既是解暑方剂,天然中暑才对症,现在这寒冬腊月的,莫非娘娘的病是从暑热上来的?这可新奇。”
解暑汤?郑贯不提还好,这一提,方大寿更忐忑起来,这寒冬腊月的,谁家吃解暑汤啊。
郑贯:“回主子话,实在这秘方里的药,老奴也都识得,极是平常,跟夏月里太病院开下的解暑汤有些像,就一味香糯,一味厚朴,加上些许炒的焦黄的白扁豆,用开水泡上半个时候,老奴也是瞧着没甚么坏处,才敢擅自给娘娘端上来尝尝。”
郑贯先头在御花圃里头当差,照顾花草,也是该着他交运,赶上云朱紫去赏花,口渴等不及叫茶,见他在跟前,就叮咛他端碗茶来解渴,郑贯灵机一动,把本身常日里晒干的花瓣放进碗里,抓了把糖霜,兑上井水端了上去。
想到此,不由松了口气问四德子煎法。
郑贯翻开一瞧,倒放心了,他虽不懂医术,好歹也在浮云轩的跑堂,当了一年的多差事,娘娘进的茶水药汤,都是从他手里出去的,久了,多少也熟谙几味药材,而四德子送来这几味药,香糯,厚朴跟烧的焦黄的白扁豆,他都是熟谙的,不是甚么虎狼之药,尝尝也没甚么,即便治不好娘娘的病,也应无碍。
想了一道儿终究想出个主张来,郑贯自打进了浮云轩,就一扑纳心的把云朱紫当作了主子,再无贰心,只要他晓得这药真能治好云朱紫的病,十有*能承诺,此事藏者掖着反倒成不了。
云朱紫点点头:“我也觉着松快了很多,对了,有件事儿就教两位大人。”
云朱紫:“我正在想这香糯饮既是最平常不过的解暑方剂,怎会成了谁家的家传秘方?”
方大寿虽觉有些不靠谱,可都到这会儿了,也由不得他不信。
刘嬷嬷话未说完,云朱紫摆摆手拦住:“这是他的一片心,嬷嬷就别见怪他了,吃了他这一碗茶,我这身上倒觉松快了很多,也有了力量,可见他寻的这个方剂有效,比那些太医的药强远了,不知从哪儿寻来的方剂,是甚么药这般奇异?”
郑贯想了好久,终究还是应了,不一会儿四德子踹了包药来,交给郑贯。
方大寿深知他的性子,这一起都在揣摩如何能让他承诺,提及来,这事儿成了对郑贯的好处并不大,如果坏了,但是要连累他一起掉脑袋的。
刘嬷嬷:“这有甚么难的,方大寿不正打这个主张呢吗,这会儿时候早,娘娘先睡会儿,等睡醒了再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