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持续说道：“这毒药霸道得很，普通的药底子解不了它的毒性，药倒是其次，关头是在于要以骨肉之血为引，先皇和母后早亡，皇兄你又暂无子嗣，若不是臣妹赶到，恐怕皇兄你药石无灵啊……”
“皇后娘娘说得那里话，”洛九卿温婉一笑道：“我刚到都城，正想着如何进宫为好，可巧便看到了皇榜，这才想出这么一个别例。”
皇后抽泣了一声，“那里就算是好好的了？可把臣妾吓坏了……”
“皇上，到底是谁要如此费经心机的害您？”皇后抿了抿嘴唇，“会不会……”
那声音轻微而悠长，洛九卿听来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不由暴露一丝笑意，转头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无碍了。”
洛九卿说罢，对白墨递了一个眼色，白墨会心，当即上前解开了柔妃的穴道。
“皇后娘娘，”洛九卿轻声拦下道：“燕窝固然好，但现在还不是机会，还是再等两天再用吧，现在只需求用最好的小米粥，熬成淡薄的粥便好。”
柔妃此时才缓过一口气来，声音锋利道：“不！不！皇上，您听臣妾说，臣妾……冤枉啊……”
柔妃仓猝上前一步，跪倒在上，哭得梨花带雨普通，“皇上！皇上，臣妾整天里担忧皇上，每天念佛祈福上天保佑皇上啊……皇上，请您心疼臣妾的一番苦心啊……”
“你胡说！”柔妃的神采发白，声音跟着一厉，“定然是你！你这个妖女！是你心胸不轨！”
永辉帝看到她的脸，眼眶也忍不住红了红，皇后微微睁大了眼睛，悄悄吸了一口气。
很久，永辉帝还是闭着眼睛，声音清楚而微冷，“传旨，柔妃司徒氏交由大理寺，朕中毒之事件需求其交代清楚，当即去办！”
永辉帝听到皇后提到“洛女人”，眼睛仿佛亮了亮，他转了目光，这才看到一旁的洛九卿。
洛九卿微浅笑着，目光明灭，她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笑着看着，永辉帝的眼睛也看着她，本来因为抱病而暗淡的目光一点一点的似被点亮。
“皇兄，我已经返来。”洛九卿声音低低却透出果断，“会保你安好。”
“既然这两样东西都与她有关，便从她身上动手吧。”永辉帝说着，声音渐渐沉了下去。
“柔妃娘娘，你是不是感觉很奇特？皇上并非是病，而是毒。”洛九卿石破天惊，字字如同针尖般的锋利锋利，“不过，看柔妃娘娘的反应，倒像是更惊奇于皇上能够醒来，莫非……娘娘晓得甚么内幕吗？”
他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声音中略带了几分倦怠，“朕这殿内的香料，是由柔妃亲手调配，那沙漏中的细沙，则是由云朱紫的母家从南宁奉了来，说是这类沙极细，夜晚听来模糊有清脆动听之声。云朱紫的出身，你还记得罢？”
“母后命苦……没有能见过你，”皇后叹了一口气，“之前只是长公主过世以后见母后哀思更浓，常常我都觉得是在思念长公主，现在想来，怕是思念你更多吧？”
但是，任由她如何的呼喊，永辉帝都未曾再展开眼睛看她一眼。
“没有证据之前，”永辉帝开口道：“不能指认任何人，也不能信赖赖何是无辜的，皇后，提示大理寺，要尽快让柔妃开口说话。”
“到底是谁心胸不轨，想必皇上和皇后自有决计，”洛九卿缓慢的接过她的话，“柔妃娘娘不必为此操心，你还是想想如何向皇上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