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由丝织而成,模糊瞧得上面绣有吉利图案和金银线的斑纹,已不知历经了多少年代,多有开丝掉绣的陈迹。
“小爷来世定当报此深仇!”
且说两人一前一后,有了胎记舆图的指引,溶洞迷宫中的弯弯绕绕,对于二人而言好似无物。
就在这时,火折子的亮光垂垂微小,忽闪之间竟然诧异发明,这群人的脸就仿佛一个个面团,完整没有五官样貌。
但是如此范围,又有如此偶合,也足以让人惊掉下巴。
孙乞儿本想拉陈鬼脸一把。起码使其有个依托傍身,不至于出错跌落。
陈鬼脸孙乞儿正处在探臂般的石台之上,再向前多走一步,脚下就是一片黑漆漆的阴暗。
那话音未落,就见一双大手从孙乞儿身后高耸探出,对着绝壁边沿的陈鬼脸就是一记大力推搡。
孙乞儿听得将信将疑,毕竟此事玄之又玄,搁谁去听,都会抱着这般态度。
金丝绣花的毯子和被褥,都是层层叠叠的堆砌在床,毫无章法规矩。
陈鬼脸哈哈大笑,说到底还是久旱逢甘霖,绝处又逢生的舒心畅快。
陈鬼脸看得是真逼真切,饶是见过旱魃,斗过造畜,也实在被面前这东西,惊得浑身一颤。
“跟我来便是!”
“谁?莫要装神弄鬼,还不速速现身!”陈鬼脸不由心底一紧,爆喝言道。
因而稍稍上前一步,只把脚尖抵到绝壁的边沿,极力侧着身子向下看去。
那眼睛的仆人并未言语,只是爬动着爬出了阴暗,现身在铜灯的光芒当中。
此人不是别个,恰是金乌方士何不鸣。
上方则是百丈不足的石顶,正滴滴答答的掉落水珠,消逝在脚下空旷未知的幽冥当中。
只是做了如此推断,就见洞窟拱顶上,淅淅沥沥的不竭滴下水珠,都会不偏不倚的滴在这群人的头上。
借着火折子的亮光,陈鬼脸将地下环境看得是一清二楚,顿时面色乌青、眉头紧蹙。
皆是低着头蒲伏身子,双膝着地,双手前伸做朝拜行动。
当即就将胎记中如何藏着溶洞奥妙,眼、口、鼻三处如何对应三处关键之事,一一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