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既然会观人识物。那倒是观观老夫,如何?”
陈鬼脸躲闪之余,只觉好笑,“江湖计俩,不都是如此察言观色的手腕?”
陈鬼脸画画一样,用手指歪歪扭扭的勾画出锦囊中的其他笔墨。
算命瞎子又捋了捋山羊胡,嘴里喃喃道:“剪字测凶吉……嗯……”
因而清了清嗓子,对着算命瞎子说道:“小爷观面掐指,窥视天机。晓得你中午吃的是包子蘸油碟。并且还在那油碟当中,捏了一小撮翠绿调味。”
环顾之下,还真就瞧见一处正在停业。
欲知纸人张与剪刀王都是何人?陈鬼脸可否如愿寻得,且听下回分辩。
这才从怀里取出红色锦囊,抽开收口的黄穗儿,取出一卷纸条。
可这话也就是内心说说。毕竟现在另有求于人,怎能为了一时口舌之快,而撕破脸皮,误了大事。
陈鬼脸看在眼里,接着一拍脑门,暗叫一声:
就算锦囊中正有甚么奥妙,他嘴不把门说了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赖。
“老夫闻你一身土腥味道,当是地煞缠身,不出三日,必有一劫!”
算命瞎子长舒一口气,言道:“测的是剪字,那测的是何事?”
算命瞎子听罢,一扯阴阳指路幡,端起架式,伸脱手来。
“他娘的,这下可糟了。这字认得小爷,小爷不认得它们。想必竹剑真人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不识字吧。”
此人不是别个,恰是白日拦路的阿谁算命瞎子。
这瞎子哄人唬人,估计全部盘州城都没人情愿听他拉破车,侃大山。
那算命瞎子一听,歪了一个脑袋,仿佛是想将耳朵更靠近陈鬼脸一些。
只因他忽而脑中转念,萌发了另一个点子。
陈鬼脸哈哈一笑:“小爷观人识物,也称一绝。”
说完摊开手掌,表示把字写在他的手心。
“既然你出言唬我在先,就别怪小爷戏弄于你。小爷但是有三年时候,倒也不急,无妨与你这江湖骗子做耍。”
因而陈鬼脸说道:“求个安然符也不是不可,一百关金劵也不是不成。只是……”
陈鬼脸听得算命瞎子言语,感受头头是道,似有其事。
算命瞎子说完上述话语,也是一愣,对着陈鬼脸问道:“咦?你找他俩何为?”
陈鬼脸晓得这厮嘴上没有把门的玩意,如果信了他的话,那可真是“臭虫给你吹成龙,指着雏鸡叫凤凰。”
陈鬼脸握着纸条,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
陈鬼脸心烦意乱,干脆找了个裁缝铺子,换了洁净行头。
陈鬼脸持续说道:“我见大师仙风道骨,边幅堂堂,当真是半仙之躯,再世文王。”
算命瞎子见来了买卖,当即摊开手掌,等着陈鬼脸誊写。
言语之间并没有仙风道骨的气相,反倒是暴露一颗半的大黄门牙,上面嵌着一点茶翠绿段。
“剪是两面刀刃相对开,交割并行断东西。预示你来此地,定会和人针锋相对,恐有血光之灾。”
只见他从不屑到皱眉,再到吃惊,最后是不成思议,哑口无言。
“哦?”算命瞎子听闻一愣。
瞎子嘴里“哎呦呦”的叫唤,手里靠着阴阳探路幡站定。
心底不由以为此人倒有几分本事。
算命瞎子本来就大哥力弱,天然经不起过量折腾,见陈鬼脸服软,当即也不胶葛。
“你个老骗子,又来这套?”
“剪。”
陈鬼脸扯开纸条,在一行字中,随便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