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五皇子拍案而起,周遭仿佛鼓荡起阵阵阴寒幽风。
谁叫人家一下子有了个成年健硕的儿子,还从老夫人那边得了掌家权。
“猖獗!竟敢在叶侯府里撒泼!”蒋氏立即晓得事情的严峻,拍案而起,喝道:“家将安在!”
扫视一圈刀枪赫赫的府兵,厥后另有一列箭在弦上的弓箭手。
陈锦嬛微带了几分可惜,也含笑称谢,跟着男人走进院子。
“蒋姨夫人好大的阵仗,是要治陈氏一个,勾搭外男的罪名吗?”陈氏笑吟吟,倒是半点儿也不严峻。
“锦嬛这是说得那里话,姨娘这是传闻有人硬闯你的院子,怕你,明净受辱。”蒋氏言辞诚心,配上那中憨无奇的脸,倒确切有几分前来救驾的味道。
他这不是害她吗!
“见陈姨娘的?”蒋氏一身彩锻福贵花衫,金玉搔头上的红宝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这掌家夫人的架式已经端得足足的。
“我只是来问问,”五皇子并没有是以而感到半分的惭愧,他不轻不重地将茶碗放在桌上,却将陈锦嬛的心勾到了嗓子眼,“我被禁足的这些日子,是谁那么聪明,设局谗谄陆氏,逼得她出逃?”
“四mm,还是不伏输?”她目之所及的明艳男人勾唇一笑,抬腕饮茶。
叶侯世子失落已有六七日,动静却并没有传出叶府,叶老夫人也借着太后病重思念的由,被接入宫中多日。
蒋氏这个大丫头,熬了这么多年,终究熬出了头。
“开口!”蒋氏低喝,带着红玉退下,一边悄声叮咛:“去找个五殿下和太子同时来访那日服侍的人来。”
不然,陈相爷家的嫡女,如何会做人妾侍。
“小妹,不知。”她迟疑,对上五皇子模糊开释的阴寒气味,她在至清面前揽下统统的勇气早就没了。
五皇子好笑地看向陈锦嬛,“四mm,你变了。”
“蒋氏这个老滑头,竟然没上勾。”陈锦嬛微微感喟。
“你!”蒋侍身边的红玉刚要上前就被她拽住,对方面貌素净,骨子里那股盛气凌人高高在上也不是戋戋一套便服能掩蔽得住的,那陈锦嬛待他也不见外,只怕是亲朋之类。
本来该称为蒋姨奶奶的人,却刹时成了姨夫人。
男人素净的红唇微勾,叶家竟然另有如许聪明的姨娘,不愧是她的得力臂膀,有她的机警。
“哎,但愿是我多虑了吧。”蒋氏沉声,眼皮子还在突突地跳:“但有备无患,那位供奉既然是她的人,必然能保住幼澈,保住我叶家的血脉。”
这府里民气所向,天然是偏着蒋氏多一些。
“不过表哥,陆氏出逃,不是表哥情愿看到的……啊!”陈锦嬛被俄然砸在身前空中的茶碗吓得惊叫一声。
“呵,”男人语气阴柔,透着丝丝寒气:“叶侯府好大的威风。”
陈锦嬛极力平静,五皇子微微眯眼,“跟我走。”
红玉周身一颤,姨夫人这是在思疑,“那位莫非是……”
“姨夫人,我们就这么看着她,私会外男不成?”红玉见人都散去,不忿道。
她带人仓促赶去,迎上的,倒是一个和陈锦嬛一样明艳动听的男人。
“既然晓得是姨娘,还不退下。”男人神采冰冷,顺手一挥,煞是随便。
红玉看得出事情要紧,赶快道:“姨夫人放心,我这就去找人,那日服侍茶水的丫头我熟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