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子道:“前几天那位买手绢的女人来寻我,拿了一副画,让我还是帮她仿造一串佛珠。黄色蜜蜡珠串,上边有个心字吊牌,可不是和女人现在戴的一样?莫非女人本来是一对珠子,丢了一串?”
“你可还记得,找你买手绢此人还买了甚么东西?”我怕她狐疑,忙又补了一句:“我于银钱上一贯涣散,让部下人去买东西,本身总也算不清个账目,不晓得会不会被那些个刁奴乱来了去。”一面说,一面扯了下应宝弦的袖子。
这话说得有面子极了,连我本身都要信赖本身是高门淑女了,那柳娘子天然更加坚信不疑,忙道:“那买手绢的女人模样极好,我印象很深。她来过两次,买的是手绢、香袋、贴身衣物。她要舒畅的好料子,绣工精密不出挑,仿佛是讲究用度,但是又不肯意张扬。本来是为蜜斯挑的。”
我与宝弦又闲话了会儿,便告别回屋。刚一进门,小楠就迎上来道:“女人快清算清算吧!刚才二少爷遣人来催,今晚我们就上山了。”
我回过神来,忙笑道:“让我想起了一句诗来,桃花一簇开无主,敬爱深红爱浅红。这裙子上的桃花绣得真是都雅。”
她向宝弦请了安,敛裙坐下,见我一向盯着她的裙子看,便笑向我道:“女人喜好我这裙子?”
我接过来一看,藏蓝的色彩里挑了两缕鲜艳的鹅黄细线,编成一个繁复的胡蝶模样,翅膀处各缀了两粒淡青玉珠,更添几分灵气。上面丝绦处结了网兜,大小能够放个坠子。
柳娘子赔笑道:“这可真真是冤枉了。我卖的东西,都是我和妹子亲手做的,别处绝对买不到重样的。这帕子遵循三蜜斯的要求,标致又不出挑,恰是平常手巧女娃的程度。当时我连续绣了两条,谁晓得您说,您本来就绣得慢,买得太多还惹人思疑,这才只买走了一条,我当然就剩下一条卖给别人了。”
宝弦笑道:“尽管收下吧!你方才送了我酒令签子,我拿这个还你也不算甚么。”
柳娘子问道:“甚么手绢?这位女人用过我家的东西?”
宝弦红了脸,作势要抢归去,我忙紧紧捂住。她撇嘴道:“随便你给谁,归正不是我做的,没甚么见不得人的。”
蓝水心若不是想送我个新年礼品,便是在打甚么鬼主张了。
宝弦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