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在帝天凌的眼里,东池漓的伤势最首要,就算是全部妄仙道都崩塌了,他也要叫东池漓活着,别人的性命,又何干他事?

“除了爸妈,没有人体贴我在那边的死活,连无常哥哥都……”天真咬了咬牙,但很快又清算了情感,甩开了不良动机,“他们必然是看我安然无恙,才没有来体贴我吧,毕竟伤得最重的不是我,我也没有受伤。”

鸦煞一愣,当真忿忿不高山收回了手:“如果不是天真,我必然会杀了你。”

但是现在帝天凌一心只要东池漓,若未能让东池漓离开伤害,又岂会去管东边月的死活?

还在同无常一同目送帝天凌的藏梦人,快速就回过神来,忙应道:“何事?”

天真哽咽着咬牙,觑了一眼昏倒的东边月:“上去啊!不要担搁了月姨!”

习芒一瞥见鸦煞,语气便不善了起来,恼火道:“哭甚么哭?如何这么大了,遇事还就只晓得哭哭哭?她还没死,不准哭丧!”

芮腐败往这边掠的过程中,目光不时放在手心,那是一滩晶莹的冰片,更切当的说,是此生船的碎片。在这场灾害中,没想到就连天外之兵此生船也未能幸免于难。

此时背月从高空而下,竟已经将停靠在远处的云来山召来了,能腾空的腾空上了云来山,不能腾空的便上了蠢龙的背。

不过,习芒这一声号令,倒是引发了天真的重视,天真抬脚朝化为祖青雀的习芒走去,走近了就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东边月,顿时眼眸瞪大,眼泪又是簌簌的掉:“月姨她……”

“你还问我何事!”习芒吼道,“没闻声他说么?退守平南!莫非你还想用这一万残兵败将去对于余下的兽族雄师?现在兽族还远处,若我们还不走,它们随时会折返返来!”

很快,统统人都陆连续续地上了云来山。

这中土,现在是迫不得已毕竟要放弃了。

毕竟在帝天凌眼中,东池漓这具身躯比东边月的性命还要首要。

天真倒不是爱哭,只是脾气中人,这哀痛源源不竭地打击她,她又如何能接受得住。

帝天凌的脸,惨白中透着几丝青色,从喉咙里吐出了干涩地三个字:“回平南。”再没其他话,大步流星地就往南边敏捷而去。

天真狠狠地跺了顿脚,拍了拍胸口,又深吸了一口炽热的氛围,让本身的情感稍稍稳定了一些,正要展开寂虚寒羽往云来山上去的时候,不经意间眼睛扫到了已成废墟的开天城,悲从心来。

就算是有些人族修道者再不肯意退守平南,将中土拱手让给兽族,可此时也无计可施了。

这才跟着天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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