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便想带他外出历练一番,故而取出驭兽符,岂料不待他开口,毛毛便自行伸开鸟喙,吐出一滴艳红的心头血来。

展长生嘴角噙笑,这公然是个迷宫护山大阵,并无伤人之意,只是善用此地风水地脉,将突入者引出山外。想来这设阵之人手腕高超,倒是宅心仁厚,抑或是不肯多肇事端。

他只得取出三枚下品灵石,游移道:“不知这些能换多少银两,望老丈能收下。”

他目睹毛毛喜孜孜环抱木简飞翔,只得停下木简,悄悄一扯缰绳,低声劝道:“毛毛,瞧这缰绳鼻环,这耕牛是有主之物,并非野生。你自那边猎来,带我去可好?”

他细细检察半晌,终究看出端倪,蹲在一株庞大榕树气根下,将浮土枯叶扒开,暴露整整齐齐半埋土中,横三纵九的二十七枚灵石来。

毛毛收回几声啁啾,无穷委曲自驭兽符中传来。

展长生一愣,残存的一点肝火也烟消云散,哭笑不得,屈膝将它抄起,抱在怀中。

展长生一时怔愣,只觉面前这幕好不熟谙。

展长生也不罗嗦,入内以后屏退别人,便开门见山道:“我家灵宠误伤了耕牛,特来请罪。”

毕竟有百姓记得那四十万雄师,虽不敢明目张胆收捡骸骨,却还是设法立了一座衣冠冢记念英烈。

故而展长生此去目标恰是十洲之首,面积划一半个大陆的鹤云洲。

燕折雪扔了一个地雷

临行前,天然要将乌云同幼崽们安设安妥。

本来两年前,上安村后山俄然不知被鬼怪还是妖魔占有,山腰以下任村民收支,山腰以上却严禁进入。如果强行进入,便会丢失在林中,不管如何朝上行走,终究还是行到山脚。

展长生早有计算,这大陆上大半俱是凡人,交战不休,并非修仙的良处,更何况他被多个门派重金赏格,自是避得愈远愈好。

展长生只得将这幼儿交给乌云,又对团团聚圆包管,下次外出历练则带它两兽同往。旋即召出飞翔木简,配上暴风神符,一跃而上,喝道:“毛毛!”

老村长方才信了几分,这仙师果然是矗立独行,来赔罪的。他却不敢收,只得道:“仙师言重了,我等凡人岂敢追神仙的债,仙师切莫折煞老朽。”

展长生心中早有计算,先往长宁州内行了一趟。几近两年事月畴昔,永昌还是龟缩,任由长宁、琼英落入魔军手中。

展长生心中苦笑,哪来的神机奇谋,他清楚是为向苦主赔罪报歉而来。

展长生唯恐坏了修真界端方,临时按兵不动,目睹众村民设了香案,齐齐膜拜,口称“上安村村民恭迎仙师来临”时,方才缓缓降下,肃声问道:“村中谁家丢了耕牛?”

不愧是妖禽王者的银足金羽雕,这表达字句清楚,层次清楚。

夏桐生只直勾勾望他半晌,忽的张口打了个呵欠。

那幼雕虽不太明白来由,却也记着了此举不能讨仆人欢心。它在展长生怀里趴了半晌,重新振翅,在前头带路。

饲主发怒,那幼雕亦是受了惩罚,神魂剧痛,毛毛一声惨呼,听得展长生心软,便放缓语气,却还是道:“滚返来。”

这幼雕乃是妖禽中的王者,天生傲岸,并不爱同其他灵兽厮混,眼中只要展长生一人。

毛毛委委曲屈飞停在木简边沿,肚皮贴上木简,翅膀奋力一撑,勉勉强强在木简上滚了一圈,在空中遨游的健旺身姿,着地后非常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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