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脑中警铃高文,期呐呐艾道:“我、我自行,安息便是。”

展长生暗道不好,只守在一旁,见他气味虽微小却安稳,方才自山洞壁挖出的小洞中取出一条粗布薄被盖在那人身上,出洞后又拖拽一丛灰绿灌木前来覆挡住洞口。随即拎起药篓,飞奔下山。

很久唇分,只见这少年眼神迷离,气味混乱,竟有失神之相。展龙拂去他嘴角潮湿,哑声道:“随我安息,明日凌晨授你七禽诀。”

展长生微愣时,便对上一双冰寒暗金双眸,心头不由惊得收缩,展龙已沉声道:“若敢一去不返,我决不饶你。”

那男人通身高热已然降下,现在体暖和暖,正能遣散山中寒气。展长生见他闭目养神,并不做其他行动,这才放下心来,便凝目打量。

展龙又道:“如果首肯,我另有一套粗浅功法送你,虽不能得证大道,却也可保你强健肉身,多享几年寿命。”

展长生听得懵懂,展龙却重将他头颅按住,唇齿再度胶合。

他才取金创药在手,腰间突然一紧,脚步趔趄,已被展龙两臂伸展,圈禁在怀中。

展长生更是心动,永昌海内修仙者寥寥,各门派更是将功法当作传家宝普通收藏,非本门弟子不能学。眼下不过几个亲吻,便能换一套功法,这买卖委实是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山中夜晚阴寒,展长生本想生一堆火在洞口,一则取暖,二则摈除蛇虫猛兽。

月色冷僻,那人不在洞中疗养,却立在山壁下沐浴月光,投下一片巍峨暗影。随即脚步不稳,背靠石壁垂垂坐在地上。

展长生方才一声惊呼,双唇遂被堵住,火烫舌头撬开齿列,肆无顾忌深切勾缠。展长生又惊又怒,才动一解缆躯,便被手臂紧紧箍住,复又跌坐在那人坚固腿上。

这少年心机细致,在山下河边脱下外裳细细检察,将衣角、袖口血迹在河水顶用力搓揉洗去,拧干后重新穿上,这才一副平平神采回村。

展长生发觉此人虽杀气萦身,令人望而生畏,赋性却极纯良,清楚能够巧取豪夺之事,却愿同他还价还价做成买卖。许是师门家声清正,教养得好之故,未免叫民气生恋慕。只可惜,他只怕同这门派无缘。展长生忙见礼道:“自是肯的,另有劳仙师指导。”

展长生心头一沉,更是无穷绝望。

展长生虽气度豁达,被人连番提示,亦不免怅怅,他站起家来,抬头看山间半圆皎月,很久才问道:“莫非,当真便别无他法?”

待他睁眼时,正有一件黑衫连同中衣留在手中。

展长生博览群书,眼界开阔,对男人间这等欢好虽时有所闻,本身却并无龙阳之好。怎奈他天生体格有限,竟挣不脱那人双臂只得厉声喝道:“展龙,我救你性命,为何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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