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只得随他一道前去,绕过垂花门时,便瞧见许文礼正抓住一个半张脸烧得焦黑的青年,吼道:“快逃!”
展长生一听此计甚好,摆布他这门派既无门规,又无忌讳,若只收些外门弟子,不过是个挂名,猜想他那师兄也不管帐较。
留朱面色惨白,扫一眼巨茧,再看一眼玉匣,终是咬牙道:“没法可破!”
展长生问道:“莫非是故交?”
木简清楚是自上而下,冲进空中,眼下穿过通道,却变成自下而上,冲出空中的云雾旋涡。旋即又是数名修士一跃而出,那旋涡立时飞速扭转,越缩越小,直至不见陈迹。
旋涡四周,除了布法大仙正暴跳如雷,催促展长生等尽快靠近外,另有三男两女五名修士,帮手持阵牌,尽力助布法大仙保持出口。虽大家面带焦炙,却恪守不动,目睹展长生等人靠近时,方才暴露些如释重负的神采。
这雪山茧看似不过一间房屋大小,实则是以九十九座万年不化的极寒雪山紧缩而成。质地紧密、冰寒无双。
此时借腰带,许文礼便起了玩心,要同他一道前去。
展长生入城以后,还是暗藏藏行,如此过了七八日,终是寻到了机遇。
刘忠忙接了药丸,只一味苦笑,转头迷恋瞧了寂静鹄立在朱衣侍从中的商阙一眼。随即服下药丸,寻了个僻静地点,敛目运功去了。
许文礼见他说得慎重其事,只得作罢,只叮咛他谨慎行事。
许文礼愤怒抬手在他后颈一敲,方才得了温馨。
头顶黑沉虚无穷追不舍,那被烧伤的年青修士兀自惶恐挣扎,哭喊道:“哥哥……”
展长生看得清楚,便趁那卫兵大喊放行时,利落窜入门中。
一名青年修士便走上前来,恰是先前那昏倒的刘忠,他将扳指交回展永内行中,又道:“逃脱时被妖兽杀了两人,伤了五人。”
留朱柳眉倒竖,面色乌青而森寒,嘲笑道:“我若不说,你要对我一个弱女子脱手不成?”
展长生只在心头喟叹,却未曾出声,只拾阶而上。
许文礼却点头道:“你着力很多,小爷我不占别人便宜。”他只取了几样炼剑的矿石,同剑修得用的灵药,总数不敷百分之一,便对劲而归。展长生也分歧他客气,将其他物质连同那冰珊瑚尽数收下,临走时却俄然见到库房墙壁上一个残破法阵。
而后谨慎进入一间狭小配房,左七右三,在墙上绘出一片全然没法辩白的庞大图形。配房石板空中便悄悄滑开,暴露一个寒气四溢的刚正入口,青石阶蜿蜒向下,其内透出青白寒光。
展长生眉峰紧蹙,这却同他预感的相差无几,故而并不如何绝望。木简降低,他取出隐形腰带系上,便径直靠近了天眠城外。
展长生方才取出隐形腰带,交还给许文礼,又道:“阿礼,你何时回长春派?”
许文礼奇道:“这山庄内怎另有人?”他话音未落,就朝门外追去。
二人才出库房,便瞧见人影一闪,自后院垂花门外闪过。
那城门巍峨,乌黑晶莹,足有百丈高,一众妖修同凡人相安无事,列队等候验了身份玉牌后入内。
宝库二层,满铛铛俱是灵药仙草,矿精石髓,仙家文籍。更有一株冰雪珊瑚,晶莹剔透,枝桠曼妙,将宽广库房占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