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漂亮犹若一杆青竹,卓然顶风,矗立出尘,不免叫人生出些敬爱。
许文礼啐道:“邪魔外道!你侵犯瑶池,欺瞒众生,毁灭只在迟早,我乃堂堂长春弟子,岂能与你同流合……呜……”
“本来……如此。”许文礼还是神采惨白,却还是发笑,直至嘴角溅血,展长生放手,将他放在木简上,两指搭脉一查,眉心微蹙,先为他服用几枚回灵丹,方才沉声道:“青元瑶池生脉全断,再过几个时候就要塌缩殆尽,你随我去青元山庄救人。”
这一次展长生还是往莲蓬中注入灵力,交叉成网,那吸力骤减,展长生并未破钞多少力量,果然将那金灿灿莲子扯拽出来。
乌黑如游鱼的天虹宝船缓缓滑过天涯,许文礼被缚灵绳索紧紧缠缚,同照空一起并肩立在船头,遥遥瞥见展长生立在峰头。
那宝船俄然再度收回巨响,在半空炸裂,自裂缝里伸展出几片遮天蔽日的靛紫花瓣,纤长而华贵,在空中投下沉重暗影。
虚空中方才闪现出展长生身形,一手搂紧许文礼,一手执黄金枪,将缚灵绳一枪挑断。
那灵讯尚未消逝,只在半空苍茫乱窜,被一名身着鹅黄罗衫的女修抛出绢带卷缠,送入舱中,为庄主奉上。
许文礼神采蕉萃,青色道袍混乱,破布普通披垂在臂弯间,后背衣衫扯破,暴露一背的恍惚血肉,隔了数日亦未曾愈合。被两名侍从一推,又往膝弯间一踢,迫得他跪在照空面前。
半空中却有一道灵讯飞奔而来,被照空座船的灵力护壁挡在外头。
那立在峰头的漂亮修士却已消逝了踪迹。
展长生笑道:“天然要等。”
电电扇扔了一个地雷
二人肌肤裸裎相贴之处,竟生出密密麻麻的纤细根须,犹若千亿条发丝粗细的火红毒蛇,缓缓摆动,刺入许文礼肌肤以内,汲取灵力血肉,探入经脉,收回犹若春蚕食叶的沙沙声。
延陵领了一百修士,已抢先一步前去万尸山。
照空笑容愈发明朗,舌尖缓缓舔过那剑修后背血肉,柔声道:“你同长生,普通的硬气,普通的不自量力,不愧是同命鸳鸯。”
照空笑开,见他惨痛模样,反倒情动,便将那青年压在怀中,残暴贯穿。
许文礼奋力张口,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看浩繁侍卫铺天盖地冲向峰头,六十张青绿紫蓝大网当空落下,将整座峰头覆盖得密不通风。
展长生不肯同他多费口舌,只道:“山庄壁障已除,一口气杀出来便是。”
五行缺肉扔了一个火箭炮
随后冷声道:“若再乱脱手,莫怪我翻脸无情。”
展长生笑容愈发愉悦,将黄金枪用力一拔,握在手中,顿时一股炽热力道自掌中传来,情意相通之处,同斩龙枪普通无二。只是这副刃毕竟轻了很多,应用时不如主枪那般得心应手。
紫蓝花瓣还是寸寸自宝船中伸展开来,外三枚花瓣宽广庞大,内三枚花瓣苗条柔韧,足有一座楼高。恰是一株巨大无朋的映空鸢尾。
那小人顷刻面色乌青,两只手奋力挡住展永内行指,俄然间落空踪迹。
展长生略略游移,那真血龙魂仍有些许残留,若能多留些许时候,将其祓除完整,难道更好。
展长生只望向青元山庄映入眼中,淡红护罩现在仍然消逝不见,正有些修士惶恐失措,在张望被花妖映成紫蓝的天涯。他握紧黄金枪,沉声道:“花名映空,庄主自号照空,莫非你半点未曾思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