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道:“既然如此,师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展龙见他不悦,眸色愈发深暗,怒道:“这精怪不如我硬,更不如我力大,不过粗了些,你便如此不知耻辱,心心念念,莫非看上他不成?”
清楚已洞彻民气,却只是傲然旁观,懒于俯身相就,曲意保全罢了。
展龙降落应了一声,却道:“杀了就是。”
话音才落,那青衫墨客便俯身扑进土堆当中,身形眨眼便落空踪迹。
屠龙只为一时痛快,冒然涉险,却引来神王大怒、回禄毁枪,自此屠龙被囚刻苦,神枪入魔而颠沛流浪,当真是后患无穷。
展长生瞻仰巨树时,手腕被人一拽,旋即上抛,下落,触手处有成片温热光滑的坚固鳞片。
展长生皱眉道:“我自有分寸,不需这很多说教。”
此时展永内行持斩龙枪,暗金光辉雄浑澎湃,仿佛一道耀目流星突入暗淡之地。先前英勇对抗的众黑衣修士也传染那巨人发急心虚,四周奔逃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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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在展龙心中,对屠龙神仙昔日对无垠墙的一击,还是耿耿于怀。
兴旺神力引而不发,将石子团团包抄,虽不过指头大小,却模糊有山岳扑来的气势。
展长生初时微愣,待得消化了展龙言下之意时,便勃然大怒,恨不能一拳砸在那人面上,亦是怒道:“胡……胡言……”
展龙只得收回击掌,冷道:“临时信你一次,若敢出尔反尔,家法服侍。”
展长生听闻五彩石三字时,微微动容。更是不疑有他,将那小石子取出放在手中。
展长生窘怒交集,气得两眼发懵,却不管如何不肯同他击掌。
展龙却不肯放过他,续道:“一诺令媛,君子一言。”
展龙虽了然他所指,却不为所动,只皱眉道:“无缘无端,为何又要救人。”
展龙横手一揽,便将展长生拦腰抱起来,森冷道:“若不过分之想,你同他抛甚么媚眼?”
展龙眉心深锁,怒道:“明知不成为而为之,愚不成及,留下无穷后患,谁喜好给你善后。不过是自作孽,不成活。不过一个沧冥界,毁不敷惜。”
大殿绝顶,暗黑无光。于这两位修士却全无停滞,只见根根铸铁粗雕栏自黑岩中伸出,将大殿一角围成樊笼。
这墨客面貌平平无奇,唯有双眸仿佛幽绿深潭,悲悯暖人,叫人一时候移不开视野。
那墨客见状,不觉扬眉轻笑,声若清泉,施施然站起家来,对二人拱手施礼,“鄙人水叶舟,谢二位援手。”
展龙轻哼出声,这才将展长生松开,却仍道:“你待如何证明?”
展长生再被他一噎,便禁不住皱眉,先前软语,便带上几分愠意,“你救是不救?”
顷刻间,仿若春||光乍现,令这阴沉殿中,披上一层明朗绿意。
展长生垂目时,便瞧见路上点点血迹,延长至泥人足下为止。
正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厢潘辞携了两名凡人跋山渡水,朝黑水城进发,那边厢展长生早已杀入矗立城墙内,对那洒血的巨人穷追不舍。
那自称名讳水叶舟的墨客见状,往牢中一角站定,感喟道:“这位道友切莫曲解,鄙人不过一株半朽的麒麟木,一心只求苟延残喘,绝不过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