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得也快,到了远鹭神君的洞府,这位师伯还在专注地看着一盏红色的小灯,一手抚弄着翠儿的羽毛。
“师妹,何不问问远鹭师伯和魔君大人的意义?”文以庭问道。
“魔君大人的做法,定有其深意。”柳昔卿淡然道。
来由再天经地义不过,因为她是暗夜之光啊,她的性命又岂是一个小小元婴能够比的?
光隼不再言语,他紧抿着唇,目光又变得偏僻而孤寒,乃至还带着一丝杀意。
远鹭神君拎着翠儿的脖子把它放一边,一卷袖子道:“我们这位魔君的做法真是奇怪,当年血洗七洲魔修不手软,恰好碰到道修利市软,人已欺到我等头上,竟然还要忍?”
柳昔卿惊奇,但她还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圆盘形状的吞天吞地。
远鹭神君一拍扶手,突然起家道:“他们抓了小昂?”
癸灵空间与虚妙山几近是连在一起,只要朗读一声法诀便能够在宏景山的任何一个处所进入虚妙山的密室,再乔装打扮一番,便可出去见人。
她沉着道:“弟子最早得知东胜州弦月魔修将有一场大劫,乃是因为一名隐伏在上善盟的故交奉告,萧快雨意欲引发的道修魔修大战,将东胜州弦月魔修的据点舆图交给了上善盟,本来还需几日摆设时候,是以我将动静奉告魔君大人,告诉东胜州魔修撤离,但弟子刚回山不久,唐峥便率众来攻击,最后看他的模样,似是不知我在山中,想必打的便是抓住宏景山弟子逼我现身,现在还是被他得逞了。”
一番陈情下来,远鹭神君轻笑了一声,道:“小六,你这只是知会师伯一声,却不筹算让本座脱手,对不对?”
“谢……感谢师伯。”
就像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宏景山弟子都因她而捐躯一样,若柳昔卿能这么活着,她的手,就再也不配去摸那些太和剑庐的本命剑了。
段小蛮急道:“你去做甚么?”
光隼一双冷眸,看柳昔卿的时候破天荒地带了点笑意。
柳昔卿岂会不知这个事理,昂真君恰是因为救她才身陷囹圄。
“事到现在,弟子只怕他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反而害了其别人,以是才想奉告师伯一声,大师兄……我必然要救他出来!”
实在柳昔卿能了解远鹭神君的压力,他不能脱手,因为虚妙山的职位,他恐怕承担着全部东胜州的魔修门面,一旦虚妙山透露,对魔修的丧失一样是庞大的。
可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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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媚双临行前必然叮嘱过他照顾本身的弟子,现在大师兄被抓,她又要单身涉险,如果这位师伯甚么都做不了,实在是一件煎熬的事。
光隼一摆手,屏退了其别人,远鹭神君方才将目光恋恋不舍地撤回,看着柳昔卿,温声道:“你师父很好,不消顾虑。现在宏景山弟子既已来了癸灵空间,你和其他两位洞主就在这里安设下来,有甚么需求便与本座说,甚么时候媚双返来了,你们再做筹算。”
远鹭神君看她的模样,笑了出来:“既然你想得清楚,那便去救,只是这一次,我会派凉雁策应你们。”
“那师妹想如何救?我不建议深切虎穴的做法,如果大师兄有救出来,再折了你出来,那才是最糟的成果。”久朝道。
当然在此之前,她得去拜访一次远鹭师伯。
因为在天道之下,众心机应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