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略说司幽门原也没有这般诡异,这纯粹是子车腾一己之见,执意要将表兄供奉于此。玉采不质疑,别人也不好多说,就由着他去了。

煌煌九州,只怕再也找不到如许的人,那样的淡定自如,那样的处变不惊。安宁悄悄道:夫有人主之相,必不久于人下矣。

安宁只感觉,玉采行走江湖,只怕不需举手,只端端地立在那边,就令旁人没了气势,败下阵来。

司幽门正厅不设长官。

长略会心,奉告子车腾,宗主指的是九州仙神榜,长思高居美人榜榜眼,名号如此清脆之人子车将军怎会不知?

这位奇才景虔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人凡是上了年纪就轻易犯病,景虔也不例外。

安宁一番思考,只觉顿有所悟,喃喃道:“我说这公子瑱如何看起来如此眼熟,终究想起来了,这不长思吗?”

长略如果想躲过子车腾的诘问,只怕任重而道远。

司幽门做的就是卖人卖动静的买卖,长思这类名流,他们又岂会不知?

上门提亲的媒人,那是人洞堵上狗洞进,挡也挡不住,长老头也是趁此机遇大大地风景了一把。

灵龛处供着一个半人高的紫檀木雕,木雕镂的不是别人,正正巧巧是撞大街的周饶特产——公子瑱。

长思是谁?

这不,安宁一句话,便惹得他犯了难堪病,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不上不下一个劲地咳嗽,眼泪都几乎呛了出来。

子车腾问:“第一是谁?”

“长思是谁?”子车腾中气实足地问道,好似恐怕别人冲犯了公子瑱。

现在看到周饶东南西北哪儿哪儿都是的公子瑱,她搜肠刮肚,终究想到了长思这么个名字。

“猖獗,不得对公子瑱不敬。”子车腾勃然拔刀,瞋目对安宁。

惨了惨了,这下肇事了。子车将军有万夫莫当之勇,他这一怒,只怕在场其他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敌手。

“是也是也,吾乃祸水红颜,方丈速速离我远去。”安宁调笑,仙姿佚貌,灵动跳脱。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天然是子车将军家的公子瑱是也。”长略促狭。

安宁当时还迷惑,敢情美人都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怎地长得如此面善?不过这美人榜竟没我安宁一席之地,尽是些庸脂俗粉,不敷道哉。

但是,曾经威震天下的大豪杰子车腾那里管长思做的是哪门子春梦,将公子瑱与这女人混为一谈,实在是没法无天。

但是,不管是何人提亲,哪怕来人是牛贺最最不成一世屈尊纡贵的天孙贵族,长思都是两个字“不见”,草草将人打发。

她望着玉采,见他唇角微扬,有些恍然,定是本身看错了吧。

子车腾哑然。

周饶有一百种关于他的修为灵力的说法,百种各别,有说他神功盖世,有说他肩无抗柴之骨。

长略见氛围和缓,转而打起玉采的主张来。只见他端起架子,做捏胡子状,瓮声瓮气道:“阿弥陀佛,老衲掐指一算,宗主命里有一情劫未渡,终不成免也。”

不知长老头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他那二子一女,各个出挑,特别是这位老来幸得的小女长思,不但随了两位哥哥灵力高强,并且端庄贤淑,边幅出众。

大家都说九州仙神榜权威,因为那上面的人像实在逼真,岂止逼真,的确逼真,连神韵都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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