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板一边几次点头，一边念念有词道：“可堪大用，可堪大用。”脸上早已笑开了花。
安宁就是不安宁，流亡都选在这么不安宁的处所。
安宁在盈民楼三天连唱三场，使那马老板赚的盆满钵满。
遵循安宁的话说：“这词儿虽说的确分歧适马老板如许的胖大叔，但是如何看，马老板也是有那么一点，媚态。”
一言以蔽之，不敷都丽。
单凭这一点，马老板就挺招安宁待见。
但安宁往台子上一站，全部盈民楼味道就变了。定是马老板往他的酒里又加了甚么佐料，酒坊里的客人平白无端地，嗅出一股仙气来。
马老板算是广而告之了，是骡子是马，接下来就要看安宁的真本领了。
大厅诸人纷繁群情了起来。
盈民楼在坐诸位，本来是冲着听曲而来，这么一闹，听曲便成了看戏。
“鄙人愿出玄鸟明珠一对，受皇子中容之托，请女人至宫中逛逛。”声音来自二楼雅座以内，说话之人并未露面，伴跟着羊泗府中管事倒吸的一口寒气，这句话显得非常高耸。
马老板不急着让安宁开唱，安宁当然更不焦急卖唱。闲来在周饶逛逛逛逛，也算是对周饶体味了个七七八八。
指尖轻拨，琴声流转，她不急不缓，唱了起来：“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思吾君兮慨气，劳吾心兮忡忡；非吾兮不往，心不足兮力不从……”
一个月前，安宁从马老板接过琴，翻来过倒畴昔看了看，只留下两字考语――能用。
一曲结束，大厅有人朗声道：“鄙人乃羊泗大人府中管事。我家老爷愿出珠玉一斗，请女人到府上一叙。”
安宁虽有天孙贵族的臭弊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十指不沾阳春水，一看曾经也是面子人，但她为人利落，没有半点伤春悲秋矫揉造作。
唱者歌声低徊，曲中哀思委宛，唱的是甚么，世人并不晓得，许是那天乐《九歌》吧。
她低眉操琴，手中有一下没一下拨着弦，傲视之间，辄通眉语，摆布见者，无不荡魂。
因而乎，马老板对这安宁是愈发喜好，愈看愈扎眼。
媚态归媚态，马老板脾气暖和，得来的珠玉也没少打赏安宁。遵循周饶的物价，这些打赏少说也够安宁清闲十天半个月的。
她就那么自顾自唱者，涓滴不在乎歌声进了谁的心，入了谁的梦。
……
周饶不管大商小贩，开业前皆需至羊泗处报备一番。这么一来，羊泗这处所官做得也便可大可小了。
马老板在一旁看着这步地，眼睛都快笑没了。
“皇子下了血本啊！”
时候一晃而过，上元节说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