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个妇女尖叫着,她的左臂没了,此时喷泉似的洒着鲜血。

蓦地炮弹就是打来,一个胡匪正在叫:“鸡犬不留……”

那门打十两铅丸的猎鹰炮渐渐从土墙后推到正中,燃烧手踌躇了一下,还是指导位置,对准手持着长长的挽柄,青铜机括响动着,黑压压的火炮口,就瞄向了传唱的那堆流贼厮养。

不过大股溅起的泥尘洒了杨河等人一头一身,知县高岐凤的官服都成灰的了。

一门打五两铅丸的猎鹰炮也开了一炮,一伙流贼马队正奔腾着大声吼怒,打单城内的军民,乃至大摇大摆快进入一百步。

她们的歌声,渐渐哄动了火线的饥民。

炮弹的尖啸让敌我两边都是一震,那歌颂的数百厮养一顿,皆是惊竦看来。

二人火线几个男女呆呆站着,身上皆是一个又一个敞亮的大洞,几人圆睁着眼,就寂然滚倒在地。

“开炮!”

有些坚固的空中,都被打出一个个大坑,另有些炮子落在城墙壕沟内,溅起了好大一股水花。

此民气煎熬之下,确切会做出不睬智的行动。

他以照门看准星,猛的手必然,挽柄愣住,那燃烧手就将引绳往子铳上的鹅毛引药管一点,一声凌厉的炮响,炮身一震,一道夹着炽热火光的长长白烟,就从炮口处凌厉喷出。

周明弘远声道:“慎言,不能让他们唱下去!”

他厉喝道:“城下火炮,让他们闭嘴!”

“不当差,不纳粮,大师欢愉过一场!”

“轰!”

这些火炮二三百步有些准头,又架在火线约一百多步外。

凄厉的吼怒声不竭,流贼大小炮子,就如暴雨似的轰射矮墙与圩墙各处,李过、袁宗第等人看去,火线的硝烟腾腾满盈,而劈面官军那边,炮子激起的烟尘一片,模糊可听到那边的尖叫声传来。

听着歌声,杨河嘲笑:“真会勾惹民气,不纳粮,他李自成百万雄师吃甚么?”

他们震惊六合,“不纳粮”的歌声就是一窒。

……

郑时新等人目瞪口呆:“他们在唱甚么?”

间隔二百步,几百人站在一起,黑压压一片,这准头还是有掌控的。

又有一颗重一斤的炮子击打在第二道土墙前,泥土飞溅,烟尘满盈,墙后几匹战马不安的嘶鸣,钱三娘赶紧安抚坐骑,有些心惊胆战的看了看头顶。

“吃他娘,着她娘,吃着不敷有闯王。”

五两重的炮弹就打在他的嘴上,他的头就成碎块似的东西,血雾碎肉中,一些白花花的牙齿还在空中飞扬。

她身边李如婉缩在墙后,喃喃骂道:“娘的,欺负我们没炮……娘的,爷不会放过你们……”

……

但非论大小炮,每门炮皆有四个炮手服侍,他们都曾是官兵炮手,进营后,就享用老营的报酬,个个非常卖力。

另有那些正吼怒打单的流贼马队,也是惶恐,忙不迭的勒马回转。

他们不由癫狂的合唱,最后城外歌声震天,鼓吹四野,让民气中震颤,就皆是那句:“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而在土墙前面,第一总的铳兵靠坐在地上,连火炮都是拖沓掩到墙后,很多人身上厚厚的灰尘,大家脸上暴露心惊的神采,流贼的炮子太麋集了,还好有土墙挡着。

但人的反应却快不过炮弹,十两重的铅丸打过来,就直直打透了这片厮养步队的前后十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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