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硕身材魁伟,但粗中有细,他细心旁观劈面的军阵,沉吟说道:“他们也有精骑,看行列有三百多人,我马队若冲去骚扰,恐被他们摈除。当然,派一些骑卒前去骚扰也无不成,但要破阵,关头还是要看步阵对战。”

陈泰不置可否,又问鄂硕道:“鄂硕甲喇呢?”

他们皆是乙等军,军官老兵有铁盔铁甲,但没有铁面罩。

三个总就是七十八人,三十九人投万人敌,三十九人打翼虎铳。

了望火线的仇敌,杨河深吸一口气,终究吐出两个字:“吹打!”

他们布阵而来,如墙而进,就如大海中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

……

陈泰等人本来要起阵南下,不料天月寨的守军俄然出城摆阵迎战,大出他们的料想以外。

中军鼓乐手奏起丝竹,笛手起音,筚篥手紧随,先秦的雅音吟诵,慷慨激昂的乐声奏响。

他们防护各阵翼后,关头时候还可打击,作为散兵冲阵等。

他们登上高处了望,看劈面军阵仍然如墙而进,乌黑的盔甲,红色的大氅,非常耀人眼目。

他们皆持盾牌,盾牌镶铁,中间有较大的半球铁盖,身上又背雁翅刀,远间隔用万人敌作战,近间隔用大刀劈砍。

乐声起调吟唱,蓦地弘大的附唱声横扫田野,若飓风一样铺天盖地扩大开来。

崔禄火炮有二十门,二号猎鹰炮五门,三号猎鹰炮十五门,火炮皆有护板,炮手有士卒甲与护喉甲。

杨河保护队除了刀盾翼虎铳手,旗手金鼓手号手、笛手筚篥手鋩锣手外,另有五十人摆布的突击手,作为陷阵营、撼山军的存在。

锐兵队集合在保护队左面,盔甲与马队哨探队近似,现每小队十二人中,队长、两个伍长也皆持盾牌,背雁翅刀,身背万人敌袋,照顾八颗的万人敌,增加每小队的火力与进犯力。

陈泰此人更懂汉文,毕竟是厥后清国吏部尚书、礼部尚书的存在,《出车》这首歌他听得懂,词中意义他更明白。

他们盔缨腾跃,兵器的寒光,盔甲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

鼓点中,各总各队快速布阵,结了个“品”字形的大阵,正面凸起,两翼鄙人方,前阵与摆布相去各三十步,又五十步以后,是中军大阵的九百多人。

这就是先秦的军歌《出车》,当时西周北有玁狁,西有昆夷,为了王朝的安宁,周王朝以南仲为统帅征讨,获得了光辉的战果。

“明安达礼甲喇,你以为劈面军阵该如何打?”陈泰看了一阵,问身边的明安达礼道。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他想了想道:“幸亏我们伍中携有盾车,可之前后两层,火线多用重盾,少随军士,火线多甲兵弓箭手,只要顶着他们铳炮到二十步,他们火铳打射再快,也不会有弓箭的射速快。他们披有精甲,但二十步,我大清重箭也能够破甲。”

身边鄂硕、明安达礼等人也是咬牙切齿看着,寨内守军出来野战,这是对他们的挑衅。特别还敲锣打鼓,丝竹鼓乐而来,这是不把大清的懦夫放在眼里。

火铳手与长矛手紧随方盾兵大盾兵冲出,他们脚步轰然,依鼓点快速布阵,随后又是中军各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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