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光逢迎道,“是啊。过几天等你歇息好了,我带你好好逛逛。”
顾母的脸上暴露一点浅淡的笑,没有再说话。
“挺好的,每年都有做查抄,夏天去北戴河夏季去海南疗养,只当是度假,就是挺想你。姥姥本来说要一起来的,我给劝下了。妈你先回旅店歇息一下,洗个澡,早晨我接你一块儿回姥姥家,姥姥必定做了一桌子菜等我们呢。”
佟卿卿霍的转过甚,盯住他,眼睛亮得惊人,仿佛烧着两团火,“那为甚么?为甚么你不肯要我?”
旅店房间是一早定下的,是个套间,有一个小小的会客室,顾母看了看,感觉对劲,简朴洗了个脸,就睡下了。这一觉一向睡到下午五点,她起来,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的衣物,进了盥洗室,洗完澡出来,顾承光已经来了,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见顾母换了一身衣服,脸上的怠倦之色去了很多,脸上有了笑模样,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李阿姨在姥姥家干了好些年了,如同家人,是以发言自但是然带着亲热。顾母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将从美国带来的礼品送给李阿姨,李阿姨很有些受宠若惊,却也欢欢乐喜地接管了,转头跟姥姥揭示,是一条宝蓝色的丝巾,标致的蓝色,像梵高笔下的画。
顾承光踌躇了一下,说:“妈,我现在住在我们本来的屋子里。”
顾母架着一副遮去三分之二脸的大墨镜,穿了一条孔雀蓝的真丝连衣裙,手上拖着一只红色的小型拉杆箱,虽已年过五十,却还是身材苗条,气质出众。
顾承光不睬他,绵密地吻着他的耳垂,他不由有些意乱情迷,呼吸垂垂短促,气味不稳地唤他的名字,“顾承光――”仿佛哀怜,又似情动。
佟卿卿转过身,本要靠近顾承光的脚步一顿,说:“早晨多喝了几杯,那我先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