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而严峻的气味仿佛化作本色,沉甸甸地压在祁景川头顶。
腰上随即传来一阵刺痛,祁景川垂眸,瞥见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深褐色的手,正在用力地掐住他。
“之前如何不晓得,”祁景川喉结转动,转移开话题,“你还用香水?”
它们悄悄鹄立在暗中当中,浑身赤裸,皮肤是极深的褐色,像是枯燥的树皮般爬满了裂纹,眼眶凸起,颧骨高高崛起。
祁景川心脏突然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瞳孔收缩到了极致:“宫乾——”
宫乾“嗯”了一声:“躲过了裁判的一张黄牌,或许是件功德。”
但是,方才藏在床底下的是祁景川和宫乾,玄阴界如何会因为他们而翻开?
进入梦境游戏以来,宫乾一向在给祁景川指导,以是祁景川理所当然地以为宫乾发明了甚么他没有重视到的线索。
祁景川心跳不自发地加快,黑暗里,他看不到宫乾,只能仰仗直觉去感受宫乾。
它们的面庞都落空了作为“人”的特性,只要扭曲而奇特的姿势,定格在了死前的最后一幕——
“咔嚓。”
祁景川说:“我们进入玄阴界了。”
他和宫乾都没有动,保持着一个姿式僵立着。
宫乾轻笑一声,嗓音降落而富有磁性,炽热的唇息打在祁景川的耳畔,戏谑道:“哥哥,才这点程度你就不可了?”
宫乾悄无声气地捏了捏祁景川的小指尖,仿佛在说别怕。
祁景川气喘吁吁:“跑、跑不动也要跑啊......总不能等死吧......”
祁景川浑身肌肉都绷住了,他对宫乾说:“一个鬼,你能处理的吧?”
·
宫乾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嘘”了一声。
祁景川的鼻尖捕获到宫乾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是一种草木香,不刺鼻,但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但他们都归于同一个结局,被抽干血液而死,并被封入了玄阴界,不得转生。
就在这时,有具干尸自左火线朝宫乾扑来,锋利的指甲直朝着宫乾天灵盖刺去!
宫乾回身:“你不是跑不动了吗?”
翻开玄阴界的体例是,让玄阴界里的冤魂透过玻璃看到想见的人。
“我脆弱啊,”宫乾也笑了,吊儿郎本地说,“哥哥,我这么荏弱,你还不快点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