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绑了奉上山去。”陆幽安然道。
“你爷爷。”门口来人答道。
望着箱子内的物事,朱翠翠大惊,仇恨道:“这万马庄黑风堂是要将我朱门炸个片甲不留。”
这小子算无遗策,心机周到,绝非善类,一言尚且计算,更何况先前绑了他欲调换万马庄黑风堂信赖,待会必定更加偿还,一旁朱翠翠心道:“决不能受辱于这等奸人”,待他们争斗之时,她便乘机溜走,今后再图报仇之事,当下重视盘算,目光舒展二人。
“你当真能杀的了爷爷吗。”胡行乙猜想虽说不敌这敌手,但一心要走,这小子也留他不得,当下撂下一句话,腰间匕首虚晃一招,回身欲逃。
不消半晌,众强盗已被擒了,等候发落,朱门门主尸首也被装殓,朱翠翠回到厅堂,瞪了一眼少年,却也不敢再充甚么豪杰豪杰,远远抱拳讪讪道:“豪杰,匪盗已被擒住,该如何措置。”
刚才暗中偷袭,方才到手,如果劈面锣劈面鼓,陆幽还真掌控不大,胡行丙万八里的武功加起来,比之胡行乙也稍有不敌,不过加上万九里,绰绰不足。
这话便是要玉石俱焚,朱翠翠扶着爷爷抢上来欲要突围而出,不过一个回合,就被万九里胡行乙两人逼了返来。
“你尽管做就是了。”陆幽不耐烦道。
拿出财帛,斥逐了匪盗,朱翠翠回到厅堂,百思不得其解,开口问道:“豪杰,你是一开端就晓得他们心胸叵测么。”
陆幽一瞪道:“别急,见者有份。”
这小子软的不吃,硬的胡行乙猜想就凭刚才那一刀,他决计不是敌手,一时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我杀了胡行丙和万八里,你与我有仇。”陆幽据实相告。
这辩论的间隙,胡行乙认出陆幽乃是被朱翠翠先前绑了的小子,猜想这小子绝非朱翠翠帮手,心机一转忙道:“豪杰,这朱门先前有辱与你,不若本日斩尽扑灭,已报你心头之恨。”
本来这箱子内里都是火药,只需点着,这朱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脾气臭,人也丑,老子没兴趣。”陆幽捡起地上万九里脑袋,走近胡行乙,割下脑袋,一并提在手中,走出厅堂。
“你不放屁?”陆幽擦拭刀上鲜血,皱眉回了一句。
“实则并未诳你,万八里胡行丙本来被朱门下毒,尚未死绝,我只是砍了他们的脑袋,丢进销魂江里,算是举手之劳。”陆幽皱眉道:“不过你自称爷爷,触我眉头,我就不能饶你了。”
朱门余下世人擒了匪盗,陆幽重回厅堂,低头瞧了一眼朱门门主,皱眉道:“你爷爷死了,还愣着干甚么,这残局该由你清算了。”
万马庄黑风庄匪盗闻听,俱是一愣,现在长官已死,负隅顽抗也再偶然气,世人皆是弃了兵刃,在不抵当。
“你是黑风堂的二当家?”陆幽问道。
那边万九里唏嘘不已,哪能让她得逞,正欲脱手,背后忽的一阵劲风袭来,还未回身,脑袋落地,血溅三尺。
这女子倒也不算极尽暴虐之人,还晓得分发斥逐费,不过厅堂内万马庄黑风堂送来可不是甚么金银财宝,陆幽一脚扫出,厅堂中箱子豁然翻开。
“你这婆娘恁的暴虐,我来你朱门做仆人,你却要将我绑了送与万马庄黑风堂当彩头。”陆幽冷冷道:“你们跟那两伙匪盗有何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