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会?”老张也未曾传闻过这件事情,当下猎奇的问了。
这一点是楚风所不知的,对于宋朝的茶,楚风天然是喝过的,陆氏书画行本身也会对客人供应。楚风是北人,并不是很懂茶,但也晓得现在的茶艺与后代是大相径庭的。北宋喝茶多是点茶,与后代的冲泡可谓是迥然分歧的。
楚风宿世各种茶都喝过一点,稍有体味,但是并不精通,但最起码晓得很多东西是不一样的。
文端先生翻开木匣,从中取出几卷书来,递到楚风手中。
“小子痴顽,不过这‘襄’字……”楚风有些严峻,抿了抿嘴唇,“莫不是蔡襄?”
老张想起之前的事情,浑厚的憨笑两声,道:“之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差点把他打了。现在看来,这位刘郎君也是可交之人啊!”
文端先生毕竟上了年事,饭后便显出了几分疲劳之意,本来还想查抄一下楚风这几日纂刻的工夫如何,却已经哈欠连连,提不起精力了。
“乡里称呼这张为《暑热帖》,暮年间先祖高价买返来的,在家属中倒也无用,被束之高阁了。我前日夜里想起了这幅书帖来,让人去寻,还当真找到了。这也是你与这书帖的缘分罢!”文端先生笑着道。
蔡襄的楷书端方秀雅,他的行书温淳清媚,他的草书风云散淡。现在摆在楚风面前的,就是蔡襄的一幅行书尺牍,细细去瞧,只见上面写着:
“恰是莆阳居士!”文端先生点头笑道。
襄启:暑热,不及通谒,所苦想已平复。日夕风日酷烦,无处可避,人生缰锁如此,可叹可叹!精茶数片,不一一。襄上,公谨摆布。牯犀作子一副,可直多少?欲托一观,卖者要百五十千。
王逸少说,“每览古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何尝不临文嗟悼,不能逾之于怀”,此中感慨,当手捧真迹书帖时,便会愈发通俗,欲罢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