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炮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从小说到大,每次都来这一套,他起家伸脱手指张牙舞爪。“娘亲,你在说我就挠你痒痒了。”
一晃十七年,陆幽早已出落的粉雕玉琢,玉树临风,一进门就被娘亲揉搓着姣美小脸。“幽儿,快让娘亲看看,缺甚么了没。”
王神婆看着米缸内钻出来的胎儿,吓得不轻,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镇静大呼。“妖怪啊,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收了这害人的妖孽。”
“娘亲何尝不晓得你跟别人的辨别,只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是娘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张屠户婆娘哭泣不止,一双眸子都快哭肿了。“别人嫌弃你,娘亲可不能弃之不顾。”
陆幽这才望向张屠户,慎重其事道:“爹啊,你没抱过孩儿,明天抱一下,明天孩儿就要走了。”
王神婆一听,直接吓得双膝一软,当场断气身亡。
王神婆一死,陆幽的事情就在村庄内里传开了,传闻张屠户家里生了个怪胎,一出世就会说话,还吓死了王神婆,村里人见了从小就会说话的怪胎都得绕着走,恐怕感染甚么不祥之物。
十五岁那年,陆幽子承父业,一日杀猪百头,滴血不沾,震惊十里八乡,乡绅列豪登门拜访,闻名远近,日进斗金,步入小康,更有招摇撞骗,横贯乡里的炼气士称兄道弟,欲查探此中启事,最后无果而终。
“孩儿啊,你是不是不喜好娘亲。”张屠户婆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站在桌面撩起衣袖哭哭啼啼。“从小你就跟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样,别人都当你是怪胎。”
咦,看来不但我保存了影象,竟然连上一世的体力都给保存了,要不然吃奶的力量也蹬不破米缸,这两巴掌打的王神婆摆布各一个巴掌印,不过陆幽一个不好的动机升起。
张屠户老脸憋的通红,刚要略作姿势,忽的一个连环响屁,更是令人忍俊不由。
一把抓住王神婆的衣领子,呲着牙笑道:“老八婆,我肚子饿了,不如把你吃了填肚子吧。”
十岁那年,陆幽会调戏书院同龄的小丫头了,村里怨声载道,却没有人敢去登门问罪,有人装着胆量找上门一次,张屠户婆娘听闻后只是捏了捏陆幽粉扑扑的小脸,已算是天大的奖惩。
陆幽不止一次说过十七岁要去走镖这档子事情,当初年幼,张屠户婆娘只当是孩儿小时候胡言乱语,也不在乎,现在竟然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