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答得不情不肯,话都说到这份上,可另有他法,摆布不过是狼狈结束,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岳胜今儿在沈贵面前露了脸,保不齐那贼千总记恨在心,深思抨击,我且命萧风寻个由头,将岳胜调到王府来当亲卫,他只是个不得志的把总,少有人重视,也不算坏了端方,这般豪杰子,不加以委用,的确是华侈人才。
身后的萧风一阵无语,小爷见着自家标致媳妇儿,如何这般手足无措,照这下去,今后少不得落个惧内的名声。
“好了,本日之事,到此为止,众位爱卿必是乏了,且归去将息吧。”肃宗摆了摆手,正欲起家回寝殿,门外倒是传来一阵公鸭嗓音,“启奏陛下,邶国七皇子遣使宫外求见。”
单璃望着这好笑的一幕,倒是皱起蛾眉,如有所思。
单璃划过超脱字体的纤纤细指蓦地一顿,抬首对视,一抹迷惑跃然脸庞,连带诸多看不懂的庞大情感。
就在大臣们莫衷一是之时,宝亲王萧焕沉吟半晌,出列一拜,缓缓道来,嗓音沉重,“臣弟觉得,陛下所忧者,兵乱已起,社稷将危,天下将倾,四海将乱,此四者国度已然之兆,圣虑不成不沉思。眼下黄恺挟兵锋之盛,一起大捷,士气正猛,我大梁兵士多颓疲,官吏又毫无战意,只知夸大,委实难以抵挡。臣弟觉得荣、成二位亲王所言有理,下旨令李克宇为将,可稳扎稳打,死守城池,与黄贼对峙,待得其兵威逐减,粮草渐乏,便会透露弊端,尚可破之,而后招安为上,危急得解。”
萧暄愤激不已,一时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落,直震得单璃不成思议,这哪是个六岁男孩口中说出的,不明启事的,还觉得是哪个未出阁的女子为自家姐妹遇人不淑,跳着脚直骂着世道不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