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晓得,江湖习武之人,有生之年能踏入中天之境的,寥寥无几。下、中两境之间,是一道庞大的坎,而中、上两界则好像通途,能踏畴昔的无不是叱咤风云、挥斥八极之辈。
谁曾想,在这登州之地,竟然赶上了一个硬茬。
呵,刚入登州不久,就碰到这般妙手,倒是一个收成。待会定要暗命飞麟,好好查查这女子的来头,将来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啊。
莫非这三人也是来自世外之族?
此番看来,这女子毫不是浅显的繁华权势之辈。
女子一愣,臻首轻抬,望向火线笑骂从汝、宠辱不惊的少年郎,眉心狠狠一跳,高低打量,她竟是有些看不透对方的秘闻。
奇特了,莫非他们不是?可若不是,又怎会这般年纪如此修为?
公然田栩嫣闻言,面色完整阴沉,望向萧暄等人的眼里尽是怒意。
而稳坐在后侧桌旁,落拓品酒的萧暄见状,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而另一侧,百无聊赖的萧黎也是瞧出端倪,黛眉微蹙,俏脸稍寒。她内功虽不及萧暄,可气力亦是达到了中天一段,与玄衣女子倒是不相高低,加上修行的乃是九寒冰彦决,洞察详确,望表知里,对这奥秘女子的参与,顿时生出一抹警戒。
但是即便不喜好这群侍卫跟从,但他们毕竟还是田家的人,本身固然与田家干系薄弱,自小在圣地随师父长大,可好歹也是出世于此,总归有一二丝的情分在。看着田家人被当众打脸,岂有不管之理?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领头保护田岩,双手捧着圆如西瓜的两颊,一道陷落鼻梁鲜血直流,眼眶斜着挤向中间,呲牙咧嘴,连比带划,添油加醋地控告萧战等人的“罪过”,边说还边看田栩嫣的神采,见到对方愈发丢脸的面庞后,嘴角扬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萧黎嘟了嘟嘴,偏头回望一脸淡然的萧暄,眉眼里满是笑意。
“中间仗着过人本领,倚强凌弱,重伤我的部属,有失江湖道义吧”,玄衣女子巡查一圈,发明世人虽无性命之忧,可身上多处伤痕,实有伤筋动骨之嫌,不由调侃出声,音色清脆,却夹裹着一丝肝火。
萧暄剑眉一挑,撇过甚来细细打量了玄衣女子一番,年不过二十,面貌并不冷傲,称不上精美的五官拼集在一起,倒也秀美耐看,只是嘴唇稍稍薄弱,微微上翘,扬起的弧度不添美丽,反显刻薄。
“喂,瞪甚么瞪啊?我们又没骂你”,劈面的萧黎瞧着玄衣女子像炸毛的猫一样,气势凌厉,内力四涌,不由扶额哀叹。
田栩嫣细心回想一番,圣地、洛族、淳于一族、澹台一族...
小小的汇珍居,现在剑拔弩张。
“无事,只是感觉少爷你,嗯,偶然候还挺讨人喜好的...”
而玄衣女子能有这般成绩,定然也离不开背景的支撑。
从女子的脱手来看,暗劲澎湃,内力深厚,竟是达到了常日里罕见的中天境,与嗜战好武的萧战比拟,毫不减色,乃至还略高一筹。
不对,本身熟知的世家后辈中,并没有这几号人物啊?
田栩嫣转过甚来,有些烦躁地跺了顿脚,娇斥一声,她本身并不喜好田岩等侍从,这些人并不是圣地之人,而是世俗田家为了奉迎她,派来的一众侍卫,美其名曰庇护。呵呵,真是笑话,我自有师父调派的妙手公开跟从,哪还需求这帮乌合之徒在此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