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
“那就先谢过桢弟吉言了,这婚事临时放在一头,我们断断不能忘了此行的底子目标。那传闻中的玄山墓穴可就隐在梁国登州,内里但是有着上天境妙手的传承,怕是灵境五族都派了妙手前来。眼下,我们与洛族神女同在一处,不知其他三族都是派了哪些人?”
房间又即归于安静,只是下一刻,一道白影无声骤现。
绥安虽因地区辖制,行政管束,沦为登州第三大郡,名声渐弱,然其地盘肥饶,运输便当,物产丰富,以陶瓷、绸缎、麻布、酒类、乾果称着,经济效益明显,倒也未失繁华。时价穆宗景熙年间,造船业已具相称范围,海运谋生蒸蒸日上,各式港口如雨后春笋,纷繁出现,特别是连烟港,海岸线盘曲蜿蜒,最为驰名。
澹台彦桢撇撇嘴,漫不经心道。世家之人,向来傲气实足,他们从不屑于存眷世俗以内的武境宗师,即便能蹦跶出几个冷傲绝伦之辈,放活着产业中,也不过是中上之游,能引发老变态们的重视,却远远谈不上顾忌。
澹台彦桢闻言,咧嘴一笑,朗声喝道,“哈哈,大哥所言极是,小弟在此就预祝大哥能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了。”
“小...蜜斯,”白影的声音略微颤抖,带着一抹深深的害怕。
自先秦至前朝,登州之地时有变动,而绥安郡也曾前后名为中郡、建安郡、晋安郡、东宁郡、光州、武灵州地等等。至本朝开元二年,州治由福延城迁至武荣州境内,朝廷命令选址建城立郭,定为治所,名曰绥安,后处所官员大兴土木,屋舍四起,故又归入四周诸多县城,同一改武灵州为绥安郡,定为登州首府,领衔全州,率领他地。
大寒之季,了望海天之接,倒是浓云出岫,冷风愈猛,望着越靠越近的堤岸,一贯淡然安好的女子脸上毕竟掠过一丝不惑怅惘...
窗外,悠悠轻风轻拂薄雾,缠缠绵绵,似散未尽,只把那湿漉漉的雾气洒得似尘如粉,飘飘杨扬,落了一地霜华。连烟岸畔,舟楫来往,马车不断,门路纵横,人影攒动,又是一副驰驱繁忙之景。
且说离那港口不远处,一艘富丽的大船缓缓驶入,即将抛锚驻停。
灭族多年的萧氏,仿佛森森白骨,早已埋入漫天灰尘,被人忘记。成王败寇,此消彼长,汗青如此乎,谁也不能妄图避开这存亡循环。
不过,萧族与我族以旧究竟有何商定,竟是让身为一族之首的外祖父如此念念不忘,寝食难安?而现在的梁国帝胄只不过是当年萧族的偏僻旁支,论起血脉之正统,家学之传承,武功之修为,权势之大小,底子代表不了曾经光辉一世,力压灵境其他五族的萧氏。
朗朗乾坤大梁天,
阡陌纵横兮,田野如茵,
坟茔飘幡兮,香火蓝烟,
头缠幞头沁汗兮,驰驱劳,
“是!”白影抱拳屈身,而后轻退数步,瞬息不见。
浩浩江水淌过州腹,横穿全郡,经过港口,注入东海。
就在这位天之骄女单独倚栏彷徨之时,船尾那头,一名俊美女人摇扇鹄立,望着她那精美如画的侧脸,眼中尽是迷醉痴恋之情。
悲鹤产生兮,子孙连连。
待得部属尽退,单璃低首抚摩冰冷的外鞘,渐渐合上暴露的剑身,随即一声轻叹,起家行至窗前,望着内里繁忙的船埠,双眼逐步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