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萧暄卯时起家,练武强体,宿世身为甲士,风格规律松散,此生天然还是保存这些个习性。一个时候后,用过早膳,便跟从儒学大师学诗词歌赋,练手书纸画,做些根基功课。下午则是兵法剑道的修行,日子松散而充分,规律而有章。
“哦,当真是荣王世子”,小和尚低声喃喃道,后又再行一礼,“既是世子驾临,那就随我前来。我师祖乃是御封护国圣僧,法号晦明,他白叟家上通天,下知地,贯穿禅理,参透玄机。他算到今番世子将来敝寺,遣我辰时在此相候,以便接引世子,阿弥陀佛。”
但是荣王萧煜倒是公开里晓得萧暄真脾气,明白他的这个女儿多么刻苦勤奋,早熟明事。如果多加磨练,稳住心性,假以光阴,可成人中龙凤,玉麟之才。
赵安得了萧暄眼色,正欲叩门,孰知门兀地大开,一名少年僧侣从后探出头来,打量世人。
永都城外,风景娟秀,一起上奇花绽斑斓铺林,嫩柳舞金丝拂地。翻开轿帘,移步换景,人若画中行,画随人而动。
“世子爷,怕是不当,目今镇国寺前山不开,若要寻和尚通融,前去拜访,得从后山入,且非论后山峻峭,门路崎岖,倘若待我等行至,那寺院世人不准进入,如何是好?”赵安挠了挠头,只道是世子爷玩心大起,寻个新奇,要去那秃驴丛中找乐子,仓猝找了个由头,心下不肯登那劳什子山。
当然如果萧煜晓得萧暄乃是两世为人,春秋早愈而立之年,那就另当别论。灵魂穿越,托生当代,乃是萧暄最大奥妙,过分惊世骇俗,至死不会轻言于人。
“这,小的可说不好。眼下乃是夏月,镇国寺按例未对外开设,冷僻的紧,无甚可看,世子爷如果要赏景,可另寻他处,离这两里地,得一花谷,分外入眼。”赵安转了转小眸子,双手一拍,提了个主张。
“阿弥陀佛,来者但是荣王世子萧暄?”小和尚双手合十,念声佛号,上前禀道,眸子儿只瞅着身材短小的萧暄。
寺门一遭都是捣椒红泥墙,正面两扇朱红格子,三铺宽。
当下回绝世人美意,还是步行上山。
“回世子爷,火线乃是忘忧山,山上有座古院,唤作镇国寺,乃是御赐护国禅师晦明方丈的道场,每年腊月迎新之际,停止三天庙会,答应百姓前去上香,常日是不得打搅的。”赵安是荣王府一小厮,生的伶牙俐齿,被遣来奉侍世子。
“赏景可另寻光阴,现在我就想瞧瞧这御赐寺院,有甚希奇”,萧暄念着那奥秘莫测的老方丈,心下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