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宝贝,判官笔,画地为牢!”只见周刻取出一根尺长羊毫,同时咬破舌尖,一口阳血喷在笔头之上,而后敏捷来到鬼童身边,用羊毫在其四周画了一个圆圈,顷刻间,圆圈放出阵阵暗金华光,将鬼童困在此中。
鬼童叹了口气。“是啊,阎王那王八蛋连判官笔都给你了,我如何逃?你刚才如果直接拿出来,我早就投降了。”
周刻嘲笑:“好,那就开镇。”
鬼童不屑道:“成心机,你们人类莫非杀的少了?每天吃的少了?”
“冥雷赤链,锁!”
沙沙啦啦,是幽风抚过树叶;淅淅沥沥,是细雨落向大地。
鬼童面丧若死(好想晓得是甚么模样),也不再挣扎脱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刻笑了笑,顺手捏了个手诀,将赤雷锁链收了,来到鬼童面前蹲下,笑看着对方。
鬼童再想躲闪已是无能为力,被赤雷锁链捆个健壮,如同一枚粽子般摔落在地。鬼童挣扎不竭,可越挣扎,那雷链锁的越紧,强大的电流更如同波折普通折磨着本身“身躯”,疼痛欲死。可鬼童晓得,本身不能停,就像之前六次普通,哪怕是再拼掉一条命,也要脱出锁链!因为本身要真被周刻抓住,那就不是丢一条命的事情了,他所面对的会是魂飞魄散!
“我又不是你爹,为啥帮你?”可这鬼仿佛不给面子。
“我去你大爷!”
“低调,低调,桀桀桀桀……”
他是鬼!
终究,在不久以后,这死一样的沉寂被说话声突破,倒是出自那只鬼童之口。
“判官笔!!!”
鬼童得以摆脱,坐起家来。“这么好?”
周刻皱眉不语,只一双眸子还是盯着鬼童。很久,鬼童仿佛是被盯得难受,又或是心中愁闷,不吐不快,他叹了口气,说出了周刻想要晓得的答案。
一只小小的飞蛾顶着稀稀拉拉的雨水,回旋于道边一盏昏黄路灯四周,显得孤傲而又倔强。过了好一会儿,也许是飞得累了,它悄悄地落在灯柱上,静止的翅膀图案如同一双眼睛,深深凝睇。
鬼童反问:“为甚么不逃?”
沉寂到令人悚然,沉寂到让背脊生寒!
全部天下仿佛独一这两种声音,若除却了,便是死一样的沉寂。
“还想跑?明天你不再交出一命,跑不了!”周刻嘲笑一声,再度甩出五道银月,直追鬼童后身,并封住其各个躲闪方位。鬼童转头望去,目睹雷刃加身,惊惧之下一咬牙,冒死催起血雾之气,覆盖满身,身形一阵扭曲,再次闪过五道月光。鬼童心中对劲,正想出言挑衅周刻,却见一道赤红闪光。
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倒是名一身休闲衣装的青年男人,男人撑着一把骨架扭曲的破伞,头发混乱潮湿,明显是雨伞的防雨服从低下,有近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