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手指并拢在空中一扯,带着咒文的傀线钉入周遭的山石中,黑火顺着傀线蜿蜒而出朝着夏朝云奔涌堆积。
没想到东旭却抓住这个间隙,挥脱手里的傀线,直接缠住了夏朝云的手腕,猛地一扯。
夏朝云御剑的手臂受了伤,光剑抖落,剑阵不稳,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同时用另一只手硬生生扯断了傀线,她鲜红的血顺着东旭的傀线伸展,烈火般灼烧亏线上玄色的咒文。
正所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夏朝云上一世至心将师父当作父亲对待,从有影象后就糊口在庙门,跟着师父学习玄术。
“你心软,你确切心软!”
东旭说话间顺手扯来千斤重的山石,‘轰’一下挡住了凌厉的剑气。
“可我也不差啊,之以是会被你那师弟带到了庙门,是因为我是可贵一见的阴命体。”
“是你那师父一手策划,手黑心凉的常常都是这些伪君子……”
邱晨:“夏朝云结印变幻的光剑可诛杀神鬼,燃尽灵神,我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你行你上!”
夏朝云这边不慌不忙,和东旭在断绝的空间中大打脱手,她一个矫捷回身,催动剑阵的剑气,那些傀线像是强行被窜改似得偏离了最后的进犯轨道。
“没想到你这个大宗师也是一无所知。”
“你还记得我是从灭门惨案中带回庙门的吧?”
夏朝云手腕翻转,左手御剑,右手指尖的血迹抹在符纸上,手指翻飞捏出一只鹤,她眼皮都没眨一下,手掌摊开攥住那黑火,那飞在空中的鹤展翅一抖,将她攥着的黑火毁灭。
“何必自欺欺人,我明白你接管不了残暴的本相。”
夏朝云站在几步开外的间隔,居高临下的看着东旭,鬓角散落的碎发垂在一侧,带着点悲悯的意味,“我如果信赖你的胡言乱语,那才是欺师灭祖!”
“信不信由你,师门中荒诞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剑气有劈山斩海,气吞山海之势,东旭抵挡不及,敏捷收拢傀线,“师父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心狠!”
“明白了头儿!”萧宝琴点头承诺,他顿时扯出一张符咒,用火折子扑灭。
山石被砍的脸孔全非,凸起处还能够看到斩断的傀线在渗着玄色的血,腐臭的腥臭味劈面而来。
“夏朝云,大宗师,我本来觉得只要我本身是个笑话。”
他交叠的声音变了调,遽然沉了下来。
东旭手指一松,将染了夏朝云血迹的傀线褪去。
“除了夏朝云以外,别的邪物休想走出来!”
夏朝云御剑而来,幽幽地问,“我心狠的话,当初在墓园就不会心软放了你,让你打伤陆锦安!”
“你可知灭我一门的真凶是谁?”
东旭嘴角泛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