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眉毛一竖,手指头戳了戳姑母的脑袋:“亏你还是读过大学的人,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胡说八道的话,都把你吓成这个模样!”
“就凭你要暗害我的乖孙孙!”
两天后,外婆孔殷火燎地赶到病院。
至于狗娃那天俄然看到了宁圆子这事儿,宁疏百思不得其解,就这傻了吧唧的小破孩儿,不会也要开天眼吧?
自娘舅给她打了电话,当天早晨她就解缆了,星夜兼程,坐了汽车坐火车,终究赶到了。
“是啊!您这么大把年纪可摔不得啊!”
叶芙蓉带着呼吸口罩,已经衰弱得快说不出来话了,听到外婆的声音,较着呼吸短促了很多,“呜呜”地叫着,像是在叫妈妈似的。
宁疏父亲宁衡韬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挺窝囊没用,在家里就对本身老妈言听计从,没甚么主意。
娘舅还要辩论,但是宁疏拉住了他,摇了点头。
姑母赶紧对奶奶说:“...要不就听她的,你看芙蓉这段时候也遭了很多罪,阿谁孩子说不定真的有题目呐?”
宁圆子趴在病房门口,咯咯咯地偷笑,转头看了宁疏一眼,跟她比了个剪刀手,宁疏无法地笑了笑。
“你方才说啥!说啥!打掉我的乖孙孙!你这的确就是害命啊!如何会有你如许心胸的人, 我打死你!打死你!”
“妈妈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宁疏在车站接到外婆的时候,她神采很蕉萃,必定是路上没有歇息好,宁疏可心疼了,舅妈也让外婆去宾馆睡一觉,睡好了再去病院,可外婆那里等得了,她女儿现在但是命在朝夕啊!
如果她真的阴魂不散,必定第一个要来找他们报仇啊!
奶奶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脑袋说:“哎哟,我这脑袋有点晕。”
不过见鬼这事,也不必然非要开了天眼才气瞥见,见鬼的体例有很多种,偶然候正凡人走夜路,时不时的还会晤着些不洁净的东西,都挺普通。
奶奶摔这一跤,倒是没甚么大碍,她身子骨本来就结实,又长年吃着人参鹿茸,挺会摄生,大夫说没事。但是奶奶贪恐怕死不放心,硬是要在病院占个床位住下来,一来是真的惜命,二来也要看着娘舅他们不准乱来。
宁疏缓缓走过来,看了奶奶一眼,又看了父亲宁衡韬一眼,终究开口道:“两年前,妈妈怀了个女儿,让你们硬生生逼着打掉了,有没有这回事?”
狗娃道:“你干吗做出这类神采,仿佛我见了鬼似的。”
大夫看着这一家子也挺难缠,只好说道:“我还要事情,能不能请你们出去处理题目。”
娘舅气闷地哼哼:“你凭啥报警抓我,我又没犯事儿!”
宁疏感觉,老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这话一点没错。
宁疏说:“你真能瞥见她啊?”
奶奶看着宁疏,颐指气使道:“我不晓得你们从那里听来的流言流言,但是我奉告你们,没有这回事!甚么女儿,我都没见过!我们家乖孙孙,是必然要生下来的!你们这些家伙如勇敢作妖,把稳我报警抓你们!”
狗娃:“呵呵,那你方才是在跟鬼比手势啊?”
宁疏:“你...就是见鬼了。”
大伙都被动静引了过来,舅妈赶紧拉住冲动的娘舅,而姑父姑母也拉住了奶奶。
奶奶杵着拐杖气势汹汹朝叶芙蓉的病房走去,但是就在这时侯,宁疏看到穿红裙子的宁圆子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对她嘻嘻一笑,然后走到奶奶跟前,伸腿一绊,奶奶“哎呦”一声,直直栽倒在地上,摔了个大跟头,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