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见地过无数恶鬼阴灵的溪云眠,听到这句话也不免震惊。
“莫非你另有更好的体例?”谢辞罪冷声开口,“本王若不来,你现在已经尸首异处了。”
“又能避雨还能遁藏追杀的好去处。”溪云眠浑身湿透,头发都能拧出水了。
溪云眠点头,“只怕临时是下不去了。”
“你如何了?”溪云眠倒是没再往前走,而是今后退了一步,让谢辞罪感遭到她的存在。
溪云眠摊动手,“可不止呢,你还抱着我的大腿不放手,哭着喊着求我陪你。”
“别把我关在这,母妃,你放我出去,阿辞很惊骇……”
她双指并拢置于唇前,低声念着一段咒语,而后对着面前的空荡淡然说道:“去看看内里的环境。”
究竟谁那么暴虐,竟然对一个孩子做如此令人发指的事?
“跟我走。”溪云眠抓起他的手腕,带着他从另一边往山下走。
又一批短促的脚步声响起,谢辞罪耳朵微动,握紧了手中的刀。
溪云眠看他这副模样低低的轻笑起来,逗他可真好玩。
“领的这是甚么路?”谢辞罪跟在溪云眠身后,狼狈的从草丛中钻畴昔。
溪云眠起家,怀中带着的符纸已经全湿了,不能再用。
谢辞罪本年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封王又有几年,也就是说他遭受那事时没准还是少年孩童。
谢辞罪神采一僵,沉默不语。
谢辞罪喘气一声,双眼已经连恍惚气象都看不到,他有些不测的说道,“它们主动分开了。”
咒语低吟,让半昏倒的谢辞罪感到一丝放心,而他的高热也在垂垂的退去。
“我曾与数十尸身被关在一处,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面前腐臭生虫最后化为白骨。”
溪云眠想到他方才说的话,眼底更是匪夷所思,难不成是……
便是玄门的修道者,也不敢等闲调遣阴灵,阴阳有隔可不但是说说罢了的废话。
“是腐尸的味道。”
“阿辞不怕,我在这里呢。”
溪云眠拿着符纸又捡了很多洞窟里散落的木枝,已经点起了火堆。
二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约莫半个时候,溪云眠方才派出去的傀儡竟是没有涓滴动静。
她上前扶着谢辞罪,看了眼内里另有的空间,道:“我瞧着此处不像是平常洞窟,四周是开凿出来的,内里应当另有路,我们再往里走一走。”
一股阴风刮过,谢辞罪下认识的缩了缩。
谢辞罪整小我像是个火炉,浑身滚烫的不可。
就像她,到现在也没敢奉告师父,是她趁他喝醉的时候,把他的胡子都剪了,又把拂尘上的兽毛剪下来用米糊粘了上去。
浑身高热的他,将脑袋埋在溪云眠的肩上,像是受了极大惊奇的奶猫般依偎伸直着,嘴里喃喃的胡言乱语。
“你为甚么那般惊骇腐尸?你见过?”溪云眠正了正神采,筹算问一问他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