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杨巾颍开端说话，她的音色非常好听，有点像是京戏中的韵白。
接下来，令人诧异的是，呼喊我的名字并向我求救的倒是程子诺，而不是阿谁被困的女人。我们仿佛还是在水中，因为我口中仍然被灌满了水，水中的怪味让我恶心。他向我渐渐移过来，睁着那双暴突的眼睛。公然是他，这个长着一张鞋底脸的男人，除了那双吓人的暴睛以外，另有一只伸得长长的血红舌头。如许一副边幅让我俄然明白，此次相见应当是在他吊死于监房以后。
我尽力展开眼睛，眼球被河水刺激得涩涩的，却甚么都看不见。我循着声音渐渐向前挪动，双脚触到柔嫩的河底，河中的堆积物不时被我趟起，恍惚了视野，净化了我的眼睛。这些污物灌进我的鼻子和嘴，感遭到一股奇特的怪味。
杨巾颍提及印刷机的事情，倒是另一个视角。她说，上天不幸见，阿谁女人走了，我则顿时就要摆脱运营上的窘境。由此看来，阿谁女人实际上就是横在我奇迹出息上的灾星，跟她在一起我永久不会发财，不会顺畅，不会有安宁的日子。现在好了，灾星飘走了，我能够见到明朗的天日。
我取脱手机，在备忘录内记下程子诺奉告我的6个数字：551515。它必定不是常用的电话号码，但是它是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