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玛尔巴来到第二进院,进了右首第二间配房,配房内里空荡荡的,有两名吐蕃卫士围着方桌吃酒谈天,见到玛尔巴后赶快起家施礼。玛尔巴用吐蕃语道:“翻开地牢。”吐蕃卫士领命,搬开了墙脚处堆积的干柴,暴露了一个镶着铜柄把手的石板,合力拉开后暴露了隧道的入口。隧道敞亮枯燥,石槽间插有火把,他们跟着玛尔巴鱼贯走下,很快便达到了高山。樊笼实在就是被挖开的石洞,装有胳膊粗的铁栅,共有十间。只要右首第一间关着有人,便是朱雨时了。
洛天初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望了望四周,道:“实在他并不叫傅愁,而是我的好兄弟打扮成傅愁混入马帮罢了,以是我必须救他出来。”玛尔巴奇道:“他也是血刀堡的人?叫甚么?”洛天初道:“朱雨时。”玛尔巴恍然道:“我听过他的名字。在这里老夫包管他的安然,不让他受半点委曲也就是了。等你们找到证据老夫立即放人。”洛天初道:“我们就是找不到证据才来这里的,我想见朱雨时一面,说不定他能帮我们找到证据。”玛尔巴道:“你们要见他?”洛天初道:“是,请前辈行个便利。”玛尔巴想了想道:“如果你们真是为了寻觅证据,老夫能够承诺,但你们必须也承诺老夫,不能将他救走。”洛天初道:“我以城主朋友的身份包管,毫不会让前辈难堪。”玛尔巴点头道:“那好,跟我来。”
洛天初又将阐发说了一遍,朱雨时听完后道:“每次林中秀传我武功时妙慧都在四周,偶然她固然关上了门,但我却知她没有远去。当时不感觉如何,现在想想确切可疑。哎,林中秀真是个不幸人,觉得终究在人生的绝顶找到了真爱,怎料倒是一个谎话,还好他死的安静,不然晓得本相可要痛不欲生了。”洛天初道:“现在不是替死人可惜的时候,你能不能想出甚么证据来揭穿那些人的罪过?哪怕一点线索也好。”朱雨时点头道:“我一向也被蒙在鼓里,若非你奉告我,至今还不知后果结果,我晓得的还没有你多。”
院内亮着几盏火把,沉寂无人,可洛天初刚迈出一步,脚就堕入了一个土坑,仿佛踩到了甚么东西,全院立时响起了连续串的铃铛声,在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本来连人影都看不到的院里顷刻间冒出无数人头。房顶上,墙头上,草丛中,树枝上,每个黑影全都兵器出鞘,强弓在弦。凌虚渡再想带着祝芷蕊逃窜已来不及,便和洛天月朔路将她挡在中间。幸亏黑衣人只是严阵以待,并没有打击。
刚过四更,街上非常冷僻,只要一些醉鬼们在街边浪荡,俄然就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他们都是赔了钱的买卖人,有人赢利就必然有人赔钱,如许的哭声在黄沙城每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