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船同时下锚愣住,架上跳板,柳少卿让完颜兀术先行畴昔,兀术道:“你是承诺过本王要放我走的。”柳少卿道:“现在还未到时候,我说过的话天然算数。”兀术固然怕水,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肯逞强,咬着牙上了跳板,亦步亦趋的走了畴昔。柳少卿悄悄纵身超出。
这时劈面有艘商船行来,海员见到他们降下船帆,从船舱中走出一人。华衣佩剑,玉树临风,恰是柳少卿。朱雨时又惊又喜道:“柳庄主怎会在这里,小洛呢?”柳少卿道:“他已先回潼关对于金兵,鄙人在此恭候各位,不知这一起有没有碰到费事。”朱雨时道:“完整没有,我们也正为此事奇特。”柳少卿笑道:“那就好,这多亏了这小我的帮手。”说着回到舱里将完颜兀术带上船面。兀术双手被困,上半身穴道被点,头高低垂起,看都不看朱雨时他们一眼。
李晓道:“对了,我们刚才又颠末端一个齐国的船埠,停靠着四艘战船,齐兵在船上严阵以待,却没有难堪我们,倒是奇特了。”朱雨时奇道:“跟前两个船埠一样?连查问都没有么?”李晓道:“没有,最善搜刮民膏的齐兵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颠末,莫非齐国清算军纪,制止胡作非为了?”朱雨时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必定有别的事产生,我们去船面上看看。”
世人扭头一看,只见南岸站列着一队五百人的金国马队,为首乌青脸的老者恰是完颜昌。李晓望着兀术笑道:“只要有他这张护身符就算有千军万马也不怕。”朱雨时一向对流香之死耿耿于怀,对兀术讨厌非常,道:“这厮武功不弱,定要严加把守。”鲁宁道:“我带五个弟兄轮番服侍,包管让他上茅房也不孤傲。”世人哈哈大笑,兀术狠狠瞪了他一眼,被押下船舱。
洛天初又走出二十里地,忽听火线马蹄轰鸣,一队五百人的马队手持火把奔来,为首二人恰是陆飞和令雪儿。令雪儿看到他后飞身上马,不顾世人的目光扑进了他的怀中,痛哭道:“听兵士说你们中了埋伏,你单专断后,又被齐兵包抄,存亡不明,真是吓死我了。”洛天初浅笑道:“我没事,放心吧。”
洛天初好不轻易找到了来路,走出了树林,玉轮升起时回到了“钳隙”。山谷中并未发明尸身,看来兵士已胜利撤离,洛天初放下心来,又用了两个时候返回了禁沟。
朱雨时惊奇道:“完颜兀术!他如何也在这里。”柳少卿道:“我一向留着他在船上作陪,金兵投鼠忌器,才不敢招惹你们。”朱雨时恍然道:“本来都是柳庄主在暗中互助,快来我们船上叙话吧。”
收回跳板后两艘船持续前行,本来载着柳少卿和兀术的商船也掉头返航。完颜昌俄然跳上马,将本身和身边兵士的马鞍卸下,先将一个扔到了黄河上,飞身跃起,恰好落在阿谁马鞍上,再次跃起时将另一个马鞍扔到了落脚处,再次纵起跳上了商船,叮咛海员道:“跟着他们的船。”这一手重功朱雨时和柳少卿虽也能做到,难的是他能想到操纵马鞍登船,投掷的力道和位置都分毫不差,就像练习过多次一样。
这一日风向窜改,顺风而行,胡老迈亲身掌舵,令两艘船升起帆来全速进步。现在虽没有暴风雨,但在河面上行驶却更要谨慎,特别是他们的船装满了金银珠宝,吃水很深,如果不幸碰上浅礁就垮台大吉,幸亏胡老迈行船经历丰富,不会呈现这类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