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支吾了两声,道:“洞庭帮是乱臣贼子,洛堡主既是我大宋的盟军,又为何帮忙仇敌?”洛天初道:“我眼中的仇敌只要金国和齐国,前者是来自白山黑水的外族,屠我百姓,烧我故里,需求除之而后快,后者是金国搀扶的傀儡政权,虽是汉人带领,却和金国无二,也必须除之。而洞庭帮倒是实实在在的宋民叛逆,那是耐久受剥削压迫导致的成果,官家一心想安定洞庭帮只因威胁了他的王位,此中并不含民族仇恨,不过一场权力的游戏罢了。杨太本人雄才大略,志向弘远,若他羽翼饱满必将尽力抗击金国,光复中原江山,换句话说,如果由他做天子,现在的情势会更好。”
洛天初笑道:“还记得我们在天水第一次比武么?当时杨兄可把我揍的不轻呀。”杨再兴回想起旧事,心头一阵暖和,笑道:“当时我还身在敌营呢,丑事不必再提。现在我拍马也比不上洛兄的武功了。”
杨再兴在岳家军中虽是新人,但他兵戈时勇不成当,常常以弱击强,战无不堪。几场大仗下来已让他在军中申明鹊起,名誉直追五虎大将。
当厅内只剩岳飞和洛天初两小我,岳飞起家将虚掩的厅门用木栓插住,返来笑道:“洛堡主棋艺如何,不如手谈一局如何?”洛天初看了眼桌上的围棋,惊诧道:“岳帅现在想下棋?”岳飞道:“不知堡主可否赏光呢?”洛天初老脸一红,道:“鄙人只懂法则罢了,全然不精此道,不敢献丑。”岳飞哈哈笑道:“我乃农夫出身,也是仅懂法则罢了,从未精研过,堡主不必担忧。”洛天初道:“只要岳帅有雅兴,小子天然作陪,只是不知岳帅此举何意?”岳飞道:“善兵者必爱棋,棋盘如疆场,攻城略地全在你我一念之间,堡主无妨把这盘棋设想成这场战役的缩影,你我先演练一遍如何?”洛天初大感兴趣道:“本来如此,这棋局比的不是棋艺,而是策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岳飞笑道:“请。”(未完待续。)
张浚怒道:“反了!反了!你不知杨太勾搭伪齐,意欲图谋我大宋么,怎还说出这类大逆不道之言。”洛天初叹道:“依我看杨太结合齐国只是权宜之计,保全本身罢了。若两位能给洞庭帮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我包管洞庭再不会和大宋为敌,还能够互助大宋一起伐金。”张浚气笑道:“我们本想劝你转意转意,你倒先发制人了,辩才倒是无碍。”洛天初正色道:“我说的都是真相,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张浚道:“不成能,洞庭帮地处我大宋亲信,如鲠在喉,必须把它拔掉,攘外必先安内,如果我们在抗击金国时洞庭帮趁虚而入,且不伤害之极。洛天初叹道:“说到底官家还是不信赖义兵,你们想把人家赶尽扑灭,人家又且会束手就擒,必定誓死抵挡。”张浚道:“为了大宋社稷的长治久安,就算有所丧失也在所不吝。”
一向没插口的岳飞俄然轻咳一声,道:“两位各持己见,谁都压服不了对方,不如保存定见,站在对方的态度上多想想,或许就能了解对方了。”洛天初笑道:“还是岳帅说话中肯。”张浚奇道:“鹏举觉得他说的有理?”岳飞笑而不答,道:“如果张丞相不介怀的话,可否容下官和洛堡主独处半晌?“张浚愣了愣,固然很不甘心,但也只好道:“也罢,我去内堂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