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深深呼吸了一下,闭上双眼,向绝壁走去。
“在你临死之前,我让你死个明白!”聂宇附到聂玄的耳旁,轻声道:“实在你父亲聂震南中的淬心散之毒,是我父亲下的,目标就是要让他遭到万蛊噬心的折磨,让你不得不挑选杀了他!”
期近将死去的这一刻,聂玄的脸上却没有呈现悔怨的模样,这场审判仿佛对他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有的,或许只是一种摆脱。
聂宇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别觉得聂家就你一个聪明人!我聂家与宇文家世代交好,他们如何能够对聂家脱手?只要你一死,无忧公主必然倾慕于我,到时宇文家与聂家结成秦晋之好,岂会翻脸对于我聂家?”
她尽力回过甚去,却连眼角的余光都看不到聂玄,抽泣得更大声了!
在聂宇的言语相激下,聂玄神采稳定,保持着笑容:“是吗,那族弟就先恭喜你了!皇族宇文家一向对聂家颇多猜忌,但愿聂家能够撑到你接办家主之位的时候吧!”
聂玄笑了笑,没有言语。宇文无忧是甚么人,聂玄再清楚不过。那是一个具有着天使表面,却又勃勃野心的女人,如何能够对聂宇如许的蠢货动心?
若不是聂家之人都能够证明,只怕没有人会信赖这个站在绝壁边上,被山风吹拂得身材微晃的孱羸少年,就是天云国享誉盛名的第一天赋!
绝壁边上山风狠恶了很多,少年的身材摇摇摆晃,仿佛随时都有能够被山风吹落进这深不见底的绝壁底下。
三长老托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少年,抱住小怜的腰肢,轻声道:“小怜听话,跟三爷爷回家!”
家主的严肃被聂震天揭示得淋漓尽致,他站在品德审判的高度,像是一个公道严明的法官。
“呜呜・・哥哥・・・呜呜・・・”小怜泣不成声,因为大哭着,薄弱的身躯颤抖不断。她那纤细的小手死死抓住少年的衣衿不肯松开,将头埋进少年的怀里,眼泪顺着她小脸上的泪痕,侵湿了少年的衣衫。
“只要你一死,我就是聂家的同代第一人了,家主之位也非我莫属,只可惜当时的你早就被野兽蚁虫啃得只剩下骨头,再也没有机遇看着我担当家主之位了!”
“聂宇族兄,有甚么话就说吧!”聂玄又多看了远处的小怜一眼,偏过甚劈面前的少年说道。
三长老狠了狠心,掰开了她那抓住少年衣衿的小手,强即将不断挣扎的小怜抱了起来,快步往回走去。
“哎・・”聂震天向前走了两步,深深感喟,可惜道:“本觉得你会带着我聂家飞黄腾达,可你犯下弑父大罪,伯父也救不了你!你为聂家所做的统统,伯父都记在内心的。就算是看在你死去的父亲份上,伯父也会让族人好好照顾你mm的!”
山颠之上,十一头雄浑的虎雕蒲伏在地,它们摆列整齐,像是受过练习的军队,少了一些野性,多了一些温驯,落空了身为二阶凶兽该有的凶悍和孤傲。
“小怜别怕,这是去找爹娘的路,你要乖乖听三爷爷的话,等哥哥找到爹娘后就返来看你!”
只是他神采惨白,没有赤色,脚步迟缓而又沉重,身材在山风的吹拂下略微摇摆,像是大病了一场还未病愈,却又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的神采。
“且慢!”在聂玄即将踏入绝壁时,人群中走出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让他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