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由多了去了。或是赶上了甚么费事,或是云锦行宫那边将他扣下了。时候不早了,先睡吧,若明日他再不返来,我便下山去寻他。”
“……”
“师父,你还想着下山寻他?你如何这么傻?”夜璞一声苦笑:“你若去了,岂不是去自取其辱的么?”
“阿纸!你的本领凡人没有,就划一于君子怀璧,会被人打主张的!总归,你听我的,嗯?”
“镇远将军他一早晓得师父性子,也晓得师父会对贰心软,因此以命不久矣为名留了下来,又每月装病给师父看,骗得师父心软心疼,对他再无防备言听计从。”
“若镇远将军的阿谁王爷主子手中本就有蛊毒解药,此前我们在镇子上碰到小王爷时,他何不当时将解药给送过来?如何都偶然候在中间修了一座行宫,却没时候来送药?如何阿谁影阁阁主早不来晚不来,恰幸亏他濒死之日探得秘宝藏在听雪宫中,选在阿谁节骨眼上逼着师父拿宝贝去换别性命?”
“师父你莫非不感觉,每月除了那几日外,他都整日活蹦乱跳的,一点都未曾为命不久矣而忧愁过?”
“好好,我晓得了阿纸,我这平生都欠着你的。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接着还~”
“谁要你下辈子还了?!你能下辈子不缠着我,就算是大恩大德了!”
第二日凌晨,夜璞起床以后,便发明师父不见了。
“你那么在乎唐济,若我和唐济如果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深夜,听雪宫中烛火飘摇。
“早已清洁净了!师父虽学的是中原药理,但他身上到底另有没有蛊,凭着号脉莫非真的号不出个乾坤来?如果师父号不出,徒儿本日便将本相奉告师父好了――徒儿乃是土族之人,自幼与苗疆各族比邻而居,苗族的那些蛊,徒儿虽不会治也不能解,却比凡人能多判得几分!”
“嘘,昭昭才刚睡了。”
“我,比秘宝代价大?我不过是个离不开雪山的活死人罢了,你那旧恋人主子,也真是太汲引我了罢!”
“他早已好了!不必下山,不必去那云锦行宫,只要好好疗养,也能长命百岁!”
“师父,莫不是……又被他给骗了吧。”
“放心啊!我那么聪明机警,真有甚么事,我随机应变就是了!嗯?等我买你喜好的糖饼返来啊!”
……
那夜风雪高文。慕容纸浑身冰冷,头发上挂得满是冰雪,一句话没说,只僵着身子面无神采地向内走去。
“他们强?他们强又如何样?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大师都落不得好!怕甚么?”
“你、你既晓得,为何……之前不说?”
嗯。好答案。
镇弘远将军点了点头,一脸朴拙地向慕容纸抛出了那道永久的千古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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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主张有甚么可骇的?!大不了他们敢来,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就是了!”
“谢律,你别想置身事外。呵,畴昔欠我的还没还清,我毫不会随随便便便宜了你!本日我就是要去换解药,就是要救你,就是要你持续欠着我的,欠得此生当代都还不清!我既为你惹了一辈子的费事,若你再敢弃我而去,你的知己就是被狗吃了!你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