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恨那人,却也晓得,那人不过是受命行事罢了!真正可爱的,是大夏皇族治国无方、亏空国库,只好想着寻访前朝秘宝弥补;真正可爱的,是所谓的‘谍报官’寻宝不得,只得编造假的动静,致我全族搏斗!”
“慕容,枫叶山庄确乃宁王麾下,我亦是宁王府之人,此事我从偶然骗你!可此人,此人同成王勾搭,又有害死谢将军之嫌,千万不成信!慕容,我千里迢迢深切苗疆,只为给你带这一句话罢了,慕容,你别错信了人――”
……
“没事的,只是迩来内里的事情太多,实在是疲于对付,熬过这一阵子就好了。”夜璞靠着慕容纸身边坐在主楼地台,望了望苗疆郁树之上一轮银月,闭上眼睛含笑道:“我没事的,一想到回到家,另有你陪在身边,便感觉甚么辛苦都是值得的。”
幽幽人声,伴侧重重脚步从走廊绝顶缓缓而来,蓦地惊了这边二人一身盗汗。
慕容纸摇了点头。像夜璞那么和顺的孩子,总不成能用心去害一个不过率性了点罢了的女人家吧。
“你这伤……这般放着可不可!”
“呵,我是恨那人。你说的不错。”
“唐济?”这久违的名字,蓦地炸响在慕容纸耳中,暗月下他一脸的惊奇,不解望着面前懦夫。
却只听夜璞低笑了两声:“我不过是想庇护大师罢了。”
“是谁把你关在这儿的,是、是夜璞么?是夜璞做的对不对?他明显该认得你的,那么大的事,他竟不跟我说?他、他――”
……
再往里走,竟真是唐济披头披发,坐在内里樊笼当中,他见慕容纸过来,只仓猝做了个息声的手势,身后那懦夫便回身出门望风,留下慕容纸一脸惊诧地握着唐济樊笼的雕栏半跪下来。
有的时候抱着它,瞧它在本技艺中拧着身子撒着娇喵喵叫,慕容纸会禁不住偷偷想,你啊……该不会是哄人骗多了,被罚转世投天生猫儿了?
他才十七八岁啊。如何就这般为内里的事情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