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是假,事关存亡存亡,我等定不能忽视轻视!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
许福一语激起千层浪,顿时令静如死寂的浔阳楼沸腾起来。各派弟子无不心系自家安危,七嘴八舌地向许福刺探动静,场面喧闹不堪。
“我也要尽快赶回蜀中!突逢不测,唐门正值用人之际,我等身为唐门弟子,岂能置身事外?”
“出色!真是出色!”
俄然,常无悔眼神一狠,冷声道:“现在,浔阳楼外已堆积数百名绝情谷弟子。尔等若想决一死战,大可当即冲杀出去。至于究竟鹿死谁手?倒是未曾可知!”
“你们如何来了?”
金复羽一边缓缓起家,一边向柳寻衣几人鼓掌奖饰道:“明显是必死之局,却能被你们生生盘活。短长!真是短长!”
以有备攻不备,即便是傻子也能猜到,外边定是一个充满暗器、圈套的庞大骗局,等着他们像待宰的羔羊普通,冒莽撞失地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是柳寻衣将绝情谷的人引来的!”冷空阳怒不成遏,伸手一指柳寻衣,栽赃道,“他们早就通同一气,先是孤身前来,骗我们放松警戒。而后在暗中埋伏人手,欲将我们一网打尽!”
“数日前,府中收到凶信,有三拨外出办事的弟子,前后遭到一伙不明身份的妙手偷袭。”许福断断续续地说道,“直至我分开泉州时,陆府已有十七名弟子死亡,另有三四十人受伤。”
一脸茫然的柳寻衣仓猝环顾四周,低声问道:“你说的是谁?”
他们并非惊骇常无悔的威胁利诱,而是不想替昆仑派白白送命。说到底,他们皆不是至心实意地前来助阵,此中曲意巴结,随波逐流者居多。
“公子命我快马前来,十万孔殷……”许福冻的瑟瑟颤栗,双手紧紧攥着陆遥的胳膊,有气有力地回道,“两天两夜,半晌未歇,活活累死三匹马。却不料刚进江州地界,便被他们拦下……”
“别急!你们先看看可否定识此人?”常无悔将矮瘦男人推到身前,戏谑道,“看看他是谁家的弟子?从速出来认领,以免迟误大事。”
“冷长老稍安勿躁!”常无悔轻笑道,“谁说你们已无路可退?”
说话的工夫,金复羽已走到楼梯旁。他伸手点指着大堂中的柳寻衣、洵溱、唐阿富几人,赞成道:“几个年纪悄悄的长辈后生,竟有拿云握雾,转日回天的本领。就连金或人都不得不承认,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布下如许一场局,不但出色绝伦,并且老辣至极。软硬兼施,恩威并用,声东击西,就虚避实。晓得避其锐气,晓得击其惰归,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可圈可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生可畏!实在是后生可畏!”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很快便有分晓。”洵溱对金剑坞弟子的威胁视而不见,一双美目毫不避讳地投向殷白眉,含笑道,“殷掌门,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想向绝情谷探明‘偷师’本相,不知小女子说的对否?”
“许福所言非虚!实在,我昨日已收到河西传来的密报,一伙不明身份的妙手在西京府外,截杀我秦家弟子。本筹算本日借酒宴之机向诸位告别,却没推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