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耶律钦的真正来意!”柳寻衣冷酷道,“洵溱,别觉得我不晓得少秦王的心机,你们不过是想操纵府主在中原的权势,助你们东山复兴。”
但是,未等洵溱出言责问,柳寻衣猛地掠至近前,将她的娇躯紧紧钳制在本身与衣柜之间。
“我晓得,府主叱骂黄玉郎的那番话,实在是在说给我听。只不过,府主顾忌我的颜面,不忍直言,是以才找黄玉郎做替罪羊。”
“柳执扇,你……呜!”
本日,柳寻衣没有半点怜香惜玉,脱手毫不包涵,若非洵溱连连拍打着柳寻衣的胳膊,说不定他真会将其活活掐死。
“这……”谢玄眉心紧皱,面露踌躇。
二人对视一眼,凌潇潇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洛天瑾倒是冷哼一声,还是面色冷酷。
面对洛天瑾的冷酷,谢玄不由面露难堪,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来向府主赔罪。方才在中堂,我不该当众顶撞……”
“谢玄求见!”
洛天瑾一番肺腑之言,令谢玄热泪盈眶,感激涕零。
“夫人,你……”
“莫非你以为我没有做天子的才气?”
“实在甚么?”
“莫非只要我想操纵北贤王?”洵溱嘲笑道,“别忘了,你一样在操纵他。柳大人!”
“砰、砰砰!”
“柳寻衣,你我早就有约在先,武林大会后若能再见,便是各为其主,各司其职。至于究竟谁能博得洛天瑾,自是各凭本领,需求时谁也不必姑息谁。”洵溱面无惧色,口吐幽兰,字字铿锵,“从现在开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后相争,谁也不必部下包涵!”
“咳咳……”
“瑾哥,如果你连一个解释的机遇都不肯给他,又如何晓得谢玄的心机?”
此言一出,柳寻衣的眼神悄悄一变。
“谢兄所言,我岂能不知?只不过,恰逢乱世,民不聊生,我若不站出来惩奸除恶,匡扶承平,汉人的江山……岂不是岌岌可危?希冀大宋朝廷无异于痴人说梦,我真的不肯眼睁睁地看着汉人亡国灭种。谢兄,你我皆是汉人,莫非家国有难,我们真的甚么都不做?”
“饭菜不必送到房间……”
俄然,谢玄“噗通”一声跪倒在洛天瑾面前,诚笃道:“我谢玄对天发誓,此生甘心为府主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说罢,二人相互搀扶,缓缓起家。四目相对,忽而仰天大笑,豪情万丈。
见堂中迟迟无人应对,谢玄的声音再度响起。
闻言,洵溱神采一变,蓦地转头,一双美目毫不避讳地瞪着柳寻衣。
“断断不是。”面对洛天瑾的质疑,谢玄赶紧解释,“比起当明天子,府主的才气不知比他高超多少?但欲成为一个万民敬佩的好天子,只要文才武功和大志抱负远远不敷,更需求天时、天时、人和。如果比年天灾,大运不济,纵使秦皇汉武一样难御天下,百姓怨声载道,谩骂连天,谈何承平乱世?如果风调雨顺,天下升平,纵使庸碌之辈亦可稳坐金殿,平生无虞。天子、天子,天之宠儿,得天独厚,承天庇佑。如若不然,纵使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也难以成事,反倒给本身留下千古骂名。府主现在已贵为武林盟主,田连阡陌,家累万金,声振寰宇,誉满天下,虽不是天子,却更胜天子。算起来……不知比当明天子清闲多少?为何放着自在安闲的日子不过,非去自找累坠?鄙人不但愿府主舍近求远,被少秦王蒙蔽双眼,从而踏上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