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洛盟主因暗通少秦王而激愤大宋朝廷,是以遭到赵元与柳寻衣的暗害。”钟离木别有深意的目光在清风与谢玄身上来回打量,故作恍然大悟,“于公于私,清风盟主替洛盟主报仇皆是理所该当。谢府主顾念柳寻衣与洛盟主的……特别干系,故而向西域的少秦王求援。柳寻衣在洵溱的大力互助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幸运逃生,不但治好内伤,并且找到一座新背景。摇身一变从逃亡天涯的武林公敌、朝廷钦犯成为‘西律武宗’的副宗主。此时……谢府主或许已经猜出少秦王的险恶用心,无法骑虎难下,只能与他们同流合污。至于湘西腾族、河西秦氏、绝情谷、龙象山、三义帮……有些人与柳寻衣血浓于水,不得不与他共同进退,无从挑选。有些人则是被柳寻衣和洵溱的花言巧语勾引蒙蔽,一时脑筋发热……不知不觉沦为从犯。想来……他们并非用心助纣为虐。”
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这些字眼的分量有多重?又意味着甚么?金复羽不成能不晓得。其言可恕而其心可诛,令清风、玄明等人对坐山观虎斗的金复羽愈发鄙夷。
“哦?”金复羽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谢府主哪些事做过?哪些事没有做过?”
谢玄晓得,袁孝和欢儿在世民气中引发的震惊实在太大,绝非本身三言两语能够等闲抵消。如果强行辩白,只会越描越黑,缝隙百出。是以,与其和陆庭湘逞口舌之争,倒不如坦白承认:“谢某确切有求于洵溱,袁孝确切是我们安插在清风身边的内应,从欢儿口中套打动静……也确切是谢某所为。大丈夫顶天登时,敢作敢当。做过的事我不怕承认,也不怕天下豪杰非议。毕竟,在清风父女的眼皮子底下行事,谢某不得不利用一些非常手腕。但是,做过的事我能够承认,没有做过的事却宁死也不会让步,更不怕与人当众对证。”
此一节,不但玄明、殷白眉、钟离木、唐辕心照不宣,清风一样心知肚明。
毕竟,谢玄、萧芷柔、腾三石、秦苦、云追月这些人掌控的权势足以占有武林半壁,纵使武当、少林、昆仑、崆峒、唐门誓同存亡,两边一旦发作混战,成果还是两败俱伤。
“湘西腾族、河西秦氏、贤王府、绝情谷、龙象山、三义帮……伶仃拎出哪一个都是雄霸一方的王谢大派。如果他们因为柳寻衣而暗结珠胎,必会一跃成为江湖第一大权势,比当年的‘归海刀宗’有过之而无不及。”
“嘶!”
“谢府主,金某借秦府主的一句话提示你。饭能够乱吃,但话可不能胡说。”
“现已本相明白,清风盟主与柳寻衣、谢玄一伙究竟孰善孰恶?孰真孰假?孰正孰邪?孰是孰非?信赖天下豪杰自有公断!”
……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神采一变。
果不其然,见钟离木说话隐晦,仿佛成心为两边各让一步留下余地,金复羽再三衡量,决定为垂垂泯没的冷灶再加一把火:“若真如此,他们便能够名正言顺地雄踞中原,将各门各派踩在脚下,今后在江湖中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谢玄,你本身死光临头,可不要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谢玄一句话获咎一群人,顿时引发世人的不满。
对于自幼接管“仁义礼智信”的浸礼,将民族大义深深切入骨髓的汉人而言,清风此举无疑正中江湖群雄的软肋,亦紧紧掐住柳寻衣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