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地上滚满了一地的果实。
“哎,你头发太长了,没事留这么长头发干吗,多难打理呀,我的头发如果这么长,我早就一把剪掉了,费事死了。”薛小苒唠唠叨叨,“提及来,我刘海好长了,但是没有剪刀啊,用小刀割头发,又怕会变成狗啃一样。”
以是,连烜只随便地绞了两下,就任湿哒哒的黑发披垂在身后。
小猴时不时的就拿来当零嘴啃食,连烜个高,饿得也快,固然他一向禁止着,可薛小苒那里看得他挨饿,也常常拿板栗烤着给他吃。
不烤不可呀,葛藤纤维织的裤子,看着挺丰富,但是穿在身上,感受四周通风,比她的九分裤还冷。
阿雷比来的心头好,就是啃板栗了,如果晓得板栗快没了,大抵味急得跳脚吧。
口味实在太重了,臣妾做不到呀。
薛小苒有些忧愁,刘海太长遮眼,又不敷长度扎起来,不上不下的,真烦人。
“这里的板栗也捡得差未几了,阿雷,我们快没有板栗吃了呢。”薛小苒拿起一颗板栗,用心对着阿雷愁眉苦脸逗弄它。
薛小苒如果听了这话,大抵也只会朝他翻个白眼,暗骂一声“老呆板”吧。
这回,连烜连避都懒得避了,只能感喟捧着她的裤子,表情实在庞大难懂。
“哎呀,像洗掉了三斤泥,感受身轻如燕呀。”薛小苒笑眯眯地把洗洁净的黑裤子架在火堆旁烤。
这女人,当真是一点男女大防的认识都没有么?没人教过她,不能随便触碰男人的头发吗?
薛小苒可看不下去了,不由分辩地把裤子放到他手上,“你如答应不可,头发还滴着水呢,不消力绞干,甚么时候才气干透?来,你帮我烘干裤子,我给你绞一下头发。”
三斤泥?连烜绞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无法地瞥了她一眼,还能再夸大点么。
薛小苒过了好一会儿,才体味了过来。
“哎,太可惜,又烂掉了。”薛小苒抛弃手里烂掉的果实嘟囔一句。
当然,山腰上的板栗数量也确切未几了。
一人一猴去山腰上捡板栗。
等她兴冲冲地跟在阿雷身后下了山,又登山另一块坡地后,欣喜地发明,公然有另一棵板栗树。
说完,拿起他的毛巾,用力拧干,走到他身后给他绞干湿发。
“吱吱”阿雷却有些执意,一向朝她伸手,仿佛手里的苔藓是甚么好吃的东西,它要分享给她一样。
咸?!
阿雷蹲在一旁,啃着不知从哪掰来的植物。
掉落在地上本来青幽幽的毛刺刺,已经开端腐臭,暴露黑褐色的板栗,用两根树枝捡起内里的板栗,扔进藤筐里。
薛小苒转头,朝它指的方向看去,额,太远,谅解她眼瞎,只瞧见一片深深浅浅的绿。
丛林里,别的不说,各种野生果树还是挺多的,小猴能带她找畴昔,连烜倒没觉着奇特。
薛小苒拧着他的黑长发,水珠滴答滴答往下掉。
她兴高采烈地拎着藤筐出门,阿雷颠儿颠儿跟在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