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惊奇,剑指于身背一勾,又是连打二道玄色新月,与那雷剑双双消逝于前,随即口念微咒,竟召得一巨大阴神,双持长刀,周身环绕浓稠黑气,当下吼怒一声,长刀抡转,直朝陈妙飞斩来。
两边立时撕破面皮。
凡行持之时,先当埋头去念,如婴儿之未孩,此便是我。如在胞中之时,一尘不染,一法不立,此便是天赋境地也。如法静定。静定久之,然后鼇腹虚身,双目视脐,舌根紧捺,蹙頦涌泉,造化天然透尾閭,进黄河。纔至中关,虎将斗柄一掀,但觉双目进电如烈火,连一身轻举如在太虚当中,此真境地也。愚昨奉度师铁壁先生邹君,传授符诀咒篆祕字,拒塞银河,掀翻斗柄,取水沧溟,攘动九州,将乾补坤,以离塞坎,开眼俯视為否,闭目俯观為泰。曾知愚笨,初缘未合玄理,百无一应。后得潯阳哨腿杨真人唆使符窍,说破这些事理,使余如醉方醒,如痴方悟。前功皆是化名。实在一字,不知捷径,强名异端者,岂不谬哉。但言此天赋造化,岂不知天赋為体,后天為用。诀曰:鼇腹驰腰目对脐,如同赤子在胞时。拥身直上青霄外,一念纔差便莫為。踏翻斗柄天昏黑,逆捲黄河雪浪飞。会得这些关捩子,天然造化与天齐。莫洞一啟炎顿首玉蟾曰:足躡雷门翻地轴,手持斗柄戽银河。五口尝有诗曰:山前山后一声雷,撼动乾坤橐籥开。潭底老龙眠不得,砰徇飞上九天来。
诸多雷法须藉法坛方可发挥,如果不藉法坛,不但威能较之于前弱上很多,更是耗费心炁。当然,此也与修为境地、于雷法修炼之上的感悟有关。除非真踏足“一点灵光便是符”之境。
那阴神与雷火对峙之时,陈妙飞藉机弹出数道元炁,为福伯、韩千叶数人抵了那威压,令几人远遁而去。随即行五雷咒罡,口诵雷火咒:“火德之精,五雷之神。玉枢号令,统主雷霆。三界猛吏,乃吾为主。六天火雷,惟吾独尊。拯救降及,收捉鬼神。行神布炁,走火行风。领兵千万,大震雷霆。轰雷掣电,展豁风云。吃紧如律令。”立时又将局势挽回,对峙不得。
那人轻笑一声,反手化得一锯齿剑,把剑一竖,随便格开那两道掌心雷,二道掌心雷一左一右轰上影壁,立时碎作一地。继而瞅向陈妙飞:“既是如此,说不得得将道长元神收了去,以供无生老母。”说干休中锯齿剑划出一轮玄色新月,欲将陈妙飞连人带坛斩成二段。
那雷火因这二道赤煞雷令符所助,连连进犯,直将那一众鬼兵压至虚无,那人见状不妙,当即再请二阴神,均是身长数丈,阴沉非常,连施手腕将那雷火打上虚空,隐有退散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