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以外,跟这家伙……实在也没有甚么见面的机遇了。大抵……就会真的天各一方了,经商的人么,天然是天南地北到处跑的,指不定……今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也说不定了。
“谁是严逸?”
算了,归正严逸也不熟谙他,严尚书那头么,更不晓得;就算晓得,也没来由公报私仇……
“有……有大夫啊……”
芳芳莫名其妙的揉着后脑勺,不解的望着他。
芳芳猎奇的望着他变幻莫测的神采。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想得那么入迷。
之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叫你来干甚么的?”
芳芳好死不死的却偏在这时伸爪来抚摩他腕上一圈又一圈的厚厚纱布。
他没头没脑的俄然来这么一句,芳芳又惊又喜,晃着他的袖子连声问:“真的么?真的么真的么?你真的要带我去骑马?”
“……”之恺睨她一眼,没好气的将手藏到身后,“有病么你。”
之恺心下纠结,一时愁闷的别过甚去。
“……”
“那是你的事。”
大夫谙练的为之恺洗濯伤口,又涂上药膏,再用纱布一圈一圈的细心缠好。措置结束以后,又絮干脆叨的交代了一些平时需重视的事情,比方勿拿重物,勿要碰水,谨慎护理如此。
莫非是惊吓过分,反应更加痴钝了?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芳芳,想着她那么娇小纤细的身子,若跨坐在马鞍上,手里再挥动一条小皮鞭……呃,必然很成心机。
之恺拍开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唇,“没干系啦,我会教你的。”
之恺“哦”了一声,又警戒的看她,“你如何熟谙那么多人?”
芳芳见他不太欢畅,便笑呵呵的厚着脸皮找话说:“阿谁……咳,你说……阿谁严逸会不会抨击你啊?”
“另有……”
真是巧啊……
但是,仿佛又没有感遭到痛苦。
芳芳吓了一大跳,赶紧道:“不……不是,我说说罢了,不是要赶你走啊……”
唉,怪撩人的。
那么……倘如果待他喜好的人呢?
芳芳本想又趁机再捏他一把,逗着他玩闹几句,她好久都没和他一起如许扯淡了,也是太想跟他多说些话。
之恺白她一眼,偏过甚去不睬她。
之恺不耐的打断她:“那你包扎了么?”
他肯帮忙她照拂她,皆是出自本能,但是一旦沉着下来,他到底还是心有防备的。
她呆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近在面前的之恺,恰是他……是他不知何时冲到了她身边,用胳膊硬生生替她挡下了这一击,铁壶正正砸中他的手腕,鲜血将他袖口都浸红了……
之恺因而也有些无话可说。
芳芳欢乐得不知该如何办才好,见之恺要起家,赶紧一爪子挠畴昔又拽住他衣角,“你……你说话算话!嗯……一言为定!”
那么……多人……多……人……
她一时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不过随口说说,他怎能真的不来呢?!
她一脸虔诚,扑闪着一双盈盈大眼,抿着嘴唇听得格外专注,眼眶湿湿的,睫毛也垂着几点泪珠,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呵,混日子甚么的,可不是相互相互么,竟敢如此理直气壮,仿佛他不是在混日子一样。
“行了不要哭了!过来给我包扎!”
因而恶从胆边生,趁他不重视,她俄然伸手在他伤口处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