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恺沉默了好一会儿,两手枕在脑后,闭着眼微微点头,“我晓得。我必必要赢得胜利,特别是……这第一仗。”
很久,他黯黯道:“但是有人看不上我,感觉我笨拙傲慢,不知天高地厚……我如何甘心……”
严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话说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急于证明本身?”
“随便。”之恺冷哼一声,往榻上长长躺下,“让他们说去吧。归正以卵击石这类蠢事情,我做不出来。何况,本日如此窘境,将敌军管束至此,已大伤元气了。”
扶桑舰队几近全军淹没——主帅力战而死,残存部下仓促撤退,欲乘船北窜,被之恺全数俘虏,并缉获佩剑。
……
军中前提粗陋。即便是将领所居的舱内,全数物件,也仅仅是一桌、一榻、一烛台罢了。
敌军并未穷追猛打,约莫也实在是疲累。这一夜休整畴昔,便是养精蓄锐,以利再战。
严逸如何肯放过,更加拿话刺激他:“当兵不过是权宜之计,暂避风头罢了。连皇上都是这么想的,还命靖海侯好生关照你,别让你死了残了。你便诚恳在军中混个一年半载,尽管吃好喝好的,等这一阵风头过了,再低调的归去罢了。”
之恺不等他说完,蓦地回身,照他肩头狠狠拍下去——
朝廷军也没有占到甚么便宜,本来人数就远少于敌方,如此一来,更是元气大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