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朕明日,便会下旨赐婚。你实在要走,朕也不便留你。临走前,记得去跟你母后道别就是了。”
他深吸一口气,干脆接着道:“儿臣不过直抒胸臆,也为父皇所不容么?儿臣一片热诚,只为忧民忧国忧君,得空考虑一己之私事,更不想误了别人。只求父皇――给儿臣一个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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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放低姿势,心平气和的与他道:“话说昨日席间,朕何尝看不出你一点不喜好那吴蜜斯。朕也晓得,你内心还是有些放不下的事情。厥后又和你母后聊了几次,的确也感觉,或许……不该让你一向遗憾下去。之恺,你若想娶京中的女子,并非是不成以好好筹议,只是你一昧顺从父皇,父皇现在都不晓得,该要如何与你相同下去了?”
这时吴仁邦却不知从那里走了出来,见两人这般景况,便非常的喜闻乐见,转头对之恺笑道:“殿下,臣方才求皇上准予你们在都城结婚,皇上说……看殿下的意义。”
之恺默了半晌,低头道:“父皇不信也罢,儿臣将来必会证明……”
天子忽地厉了声色,猛一拂袖,冷冷打断他,“朕现在立即就能磨练你!你听着,那靖海侯镇守南海数十年,朝中精锐海军尽数掌控他手,本地边防大将也多是其旧部,一旦不循分,结果必不堪假想。而吴仁邦为人刁钻凶险,朕不敢轻信他的忠心,唯有把握他的把柄。而现在他女儿钦慕你,恰是一个绝佳的机遇,你若顺水推舟与其联了姻,定会一举将他掣肘住!”
天子活力道:“父皇刚才本就让你留在都城,谁知你一意孤行必然要回南疆。如果如此,那吴蜜斯将来必定常伴你身边,结婚又有何不成?一说你两句,你便开端扯甚么逼你和亲,还翻你大哥当年的旧事,乃至满口胡说甚么捡来的孩子……从小便是如许,半点不遂你心愿,便说一大堆气话。你这又臭又硬的脾气,何时能改?”
之恺心灰意冷,闻言也只有力苦笑,不竭点头道:“这京中女子,儿臣也不敢娶。万一父皇哪日狐疑又起,说要谁家破人亡,就要谁家破人亡……这等恩宠,儿臣如何接受得起……也罢了,儿臣一己之身,反而无牵无挂……何必再去误人害人……罢了,罢了,儿臣早断了心念,现在……也不敢劳父皇操心了……”
“之恺……你不要不高兴,我一辈子……都会好好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