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伶不想在此久留,便长话短说,直截了当道:“你爹,替你安排了一门婚事。”
这女人名叫花桃。芳芳这两年常来找夏小蝉谈天,这花桃偶尔也见得几次。她生得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与朝廷大员侍中马江暗里来往密切。夏小蝉这里很多朝中的大事密事,都是透过这位花桃,与那马江耳鬓厮磨间套来的动静。
芳芳连续几日都闷闷的,整天闲来无事便去找夏小蝉谈天。
真龙天子……且不说太子听了这话会如何想,天子也还好端端的活着,何人敢称是真龙?
夏小蝉还未应话,那厢芳芳已连说了好几个“要”字,收了哭忙不迭的起家斟茶拉椅子,将花桃往本身方向挪了几分。花桃笑靥如花,说了句“好乖妹子”,遂敛了几分神采,抬高声音对两人道:“传闻,多年前南华山慧能大师见过齐王,说……齐王有帝王之相,方才是真龙天子之命……”
夏小蝉叹了口气,命人拿了一叠洁净手帕过来。花桃看得直乐,伸手畴昔揉了揉芳芳一头青丝,满不在乎的笑道:“甚么一转眼,明显已经两年了。两年的时候,男人的心机啊……都不知转了多少轮了。”
芳芳见过太子。那太子与之恺,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两兄弟,天然也颇是类似。但是传闻太子更似皇后,而之恺,却像他父皇多一些。所谓“帝王之相”,应当是由此而来。可就算如此,这等流言传来传去,便早已变了味。乍一听对之恺是吹嘘,可细细想来,只百害而无一利。若再有用心叵测之人决计添油加醋,那结果……当真是不堪假想。
小蝉沉吟着道:“那倒不必然。不过若真如此,那的确得走,并且――越快越好。”
夏小蝉貌似是在说她本人,可芳芳却又感觉,仿佛是在说给本身听……
不管是谁,也不成能是她想要的那小我;既不是他,她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夏小蝉眉心微曲,悄悄拉了花桃几把,两小我方坐下来一齐饮茶叙话,当真会商起来。只芳芳心下愁闷,便单独一杯接一杯的猛喝酒,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哭得涕泪交集,趴在桌上吵吵嚷嚷的大发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