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芳芳那头,一时也无事可做,便筹算去看看皇后。谁知刚到了春华宫,便听殿门前的寺人说天子也在内里。她自是不敢再出来,灰溜溜的撤返来,转而去御花圃里转了几圈。
那件事他一向记得很清楚,因为打那以后,他们便疏离了。厥后虽又见了几面,却都是在非常奇特又非常特别的环境下,相互……都没有体例好好说话。
之恺早瞧见她手里的画轴,一听了这话,不待她说完便乐滋滋的扑了畴昔,迫不及待的翻开来看——
之恺顺手抓了枕头丢畴昔,“叫你走你就走!”
他一边转移话题,一边靠近了细心打量她眼下的乌青,“没睡觉?”
话音未落,他便立即捂胸作痛苦状,捧着心口在地上打滚,“你再啰嗦……又该……复发了……”
他一脸难堪,持续躲着她,“没有……哎你不要问啦!”
她并没有在开打趣,她是真惊骇那些毛手毛脚的家伙敲敲打打的,迸溅出来的飞屑碰伤了他,忙扶着他远远的坐下。见他面上似有几分困意,想着他毕竟大伤初愈,只怕还是不能太劳累,便啰啰嗦嗦的丁宁他该昼寝了。他口里说着“不睡”,却更加打了几个哈欠,芳芳哭笑不得,见那边画已挂好,便催着宫人打扫毕了,又亲身替他铺好被褥,逼着他躺畴昔。直监督着他确切睡下,这才合了纱帐,回身出去。
她悄悄握住他的手,摁在掌内心搓了搓,道:“你……没事吧?”
他抬眸看她,见她满眼担忧,心中不觉更加出现波澜,不由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拥住,复又低下头去,一点一点的亲吻她的乌发。
“快说!”他见她卖关子,便忽地从身侧抱住她,伸手到她肋骨下,挑弄了几把。
之恺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转过甚来,眼神倒是滞顿的。芳芳很少见他如许,便有些奇特,又靠近了问道:“你如何了?做梦了?”
之恺心潮涌动,呆呆怔怔的,半晌都没有说话。
芳芳心想他如何这么快就醒来了,远远的便唤:“你多睡一会儿啊!”
而芳芳这头,只见他这几日鬼鬼祟祟的老去找皇后,又更加的显得苦衷重重,天然也猜到了几分。只问他,他也不肯说,芳芳没体例,只好找机遇拐弯抹角的摸索个几句——
芳芳见他俄然举止变态,不觉有些担忧,谨慎将床帏撩了一条缝,冲他道:“你没事吧?”
就连芳芳,他也带着她一起去过。在那边,她也曾经为他画像,彼时,她怀着极大的热忱,但是……却因为一些人、一些事,终究不欢而散。
“话说,你伤都好了,我是不是也该归去了……”
之恺怔了一霎,俄然便有些恍忽。